作者:牛油果
似乎为自己刚才和这般东西交手而感到恶心。
“哇哈哈哈哈!”
“好小子!”
这才回转,朝江舟大笑。
一边绕着太白金星,一边“啧啧”称奇。
“你小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程咬金可不像那掷火将军那般胆小无智。
他似粗实细。
祈雨法会上,还有此番,前后两次,他都亲眼看到江舟突然“爆发”。
知道其中必有蹊跷。
只是也不多问。
不管是什么手段,能拿下敌人,那就是好手段,好本事!
“江小子,别愣着了!”
“陛下让俺老程告诉你,你是为我大唐办事,为人族消灾,功莫大焉。”
“天庭要问罪,那就让他们找陛下去,轮不到你来担!”
江舟此时也有些愣神。
不过却不是因为太白金星就缚,而是在体会方才猴子借他之身御使神通的奥妙。
不像上次,他人事不省,这一次他却是从头到尾都很清醒。
仿佛回到了陶罐中方寸山,以猴子的视角经历了一切。
远比普通的授法更加清晰。
其实猴子附身,与关二爷降临、杨小二借力,都不一样。
根本没有神力降临,纯粹只是用他的身体来打。
偏偏他这相对于仙人来说,弱得可怜的道行修为,在猴子手中却照样打得天兵天将人仰马翻,连太白金星都能眨眼便擒拿。
虽说是有诸般法宝相助,加上太白金星心中恐惧,种种因素相加,缺一不可,才有机可趁。
但以弱胜强到了这种境界,仍然是匪夷所思。
简直不可思议。
若是他有这般本事,还不上天?
不说成仙,只要成就阳神,天下便大可去得。
果然,不愧是猴子。
且不论“齐天大圣”这四字当不当得,但西游后得封的“斗战胜佛”,那“斗战胜”三字,真是再贴切不过。
三界诸天,斗战最胜,无双无对!
“江小子!江小子!”
程咬金一连叫了几声,江舟才回过神来。
“多谢卢国公相助。”
“都说了,是陛下让我老程过来的,你要谢谢陛下去,谢不着我老程。”
程咬金摆手道:“陛下本想亲自过来,如今大灾初解,事事都要陛下操持,北海那边战事又吃紧,陛下忙得很,倒是不能亲自来此。”
江舟道:“岂敢劳烦陛下?”
不用说他也知道如今大唐肯定是不太平静。
旱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留下多少烂摊子。
北海神宫也不是泥捏的,没那么容易对付。
这种情况,还能分出十万精兵来给他站台,着实是不容易。
“小娃儿!”
“吾乃天庭之使!上洞真仙!玉帝近臣!你快快放了吾,否则必有大难临头!”
太白金星忽然叫喊起来。
程咬金目泛精光,盯着太白金星。
“江小子,你不必听这老东西吠喊,将祂交给俺老程,保管不留后患!”
江舟两眼微眯,说道:“不必了。”
程咬金环眼一瞪:“怎么?你信不过老程!”
江舟摇摇头。
“卢国公言重了,江某的意思,是不必这么麻烦,就地斩了便是。”
饶是程咬金无法无天惯了,也不由一怔。
“这可是太白金星,你小子可想好了?”
江舟道:“实不相瞒,我与这老贼颇有仇怨,既有此良机,若不趁早了结,日后恐怕难得机会。”
太白金星大惊:“小娃!你怎敢杀吾!”
江舟却不欲听祂多言。
转身抛出遁龙桩。
这老东西虽已就缚,但毕竟是一尊真仙,还是普通仙人。
他还动不得。
也只有用遁龙桩方能搬运。
过不多时。
火灵谷中立起数十丈金柱。
三条蟠龙绕住而飞,将太白金星一丝丝消磨。
此时谷中之人也尽都跑了出来。
李真显看着被缚在柱上的太白金星,胆战心惊地吞咽着。
“江江江、江舟,你你你……你疯了不成?”
三娘子满面仇恨地盯着,恨不得用目光将其千刀万剐。
“江舟,杀了这老贼,必有大祸,你让我来动手!”
江舟却只是笑道:“让你动手,你有那本事吗?”
以他们这些人的道行,有一个算一个,哪怕太白金星束手就缚,让他们排着队砍也砍不动。
程咬金探过大头来:“俺老程可以代为捉刀!”
他乃人神之境,能与真仙相抗。
单打独斗,胜不得太白金星。
但这是人间,借助凌烟阁中的人道气运,要斩一个失去反抗之力的太白金星却是不难。
另一边,狛狛坐在地上,一边啃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玉笋,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万事不关己似地不发一言。
乳猪此时正绕着遁龙桩转来转去,它对这桩的兴趣远远大于太白金星。
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晃脑地走回来。
嘴里也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正好听闻几人争着动手。
便道:“小子,你该不会又想用本星猪的弓箭吧?”
江舟想杀一尊真仙,除了这副弓,别无他法,也不难猜。
乳猪警告道:“本星猪可告诉你,那弓箭是以命元为引,聚周天星力而发,”
“上回那一箭,是因为弓箭在我体内蕴养了数万年,早在被那老贼秃强度了去西方之时,我便藏了这弓箭于体内,以本身命元蕴养,”
“否则你以为以你的道行,真的能用这弓箭射杀金刚手?”
“以你现在的道行,若强开此弓,一箭射出,足以令你根基损耗,寿元大减,能不能留下一条命,都要看造化天数了。”
江舟却没有听见一般,此时已经拿出那副弓箭。
张弓搭箭,缓缓拉开。
周天星辰显现。
漫天星炁垂落。
“小儿!”
缚在桩上的太白金星见得漫天星辰,又看到江舟手中那副弓箭,顿时心头大骇。
“你敢……!”
“崩!”
弓弦响动,箭化虚无。
下一刻,却是出现在了太白金星身上,直没入胸。
叫骂声嘎然而止。
其浑身气息骤然黯沉。
生机急速消失。
“就、就这么……”
李真显喃喃道,满脸欲哭无泪。
“祸事了……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