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名火速返
第765章 克莱恩的身份
“圣杯战争，简单来说就是围绕着能实现持有者心愿的‘圣杯’的争夺战。
“传说中，大约每六十年一次，冬木市就会积累到足以支撑圣杯降世的力量，于是有着无论何等愿望都能立即实现的力量的圣杯便会出现于此。
“每当此时，就会有七位持有令咒的非凡者，带领着各自召唤出的英灵从者，进行一次为了圣杯的所有权而爆发的战斗，最终活下来的胜利者将取得圣杯的所有权。
“最后，所谓英灵，可能是历史上存在过的高序列非凡者……也许有着天使层次的力量。”
艾布纳结合前世玩过的游戏和看过的动画电影，以及对罗塞尔复现这一场景手段的猜测，简单为艾德雯娜述说了一遍“圣杯战争”的含义。
至于具体故事，他暂时没和艾德雯娜提起，毕竟这是他最大的倚仗，一旦说出口，也就留下了痕迹，在诡秘的世界里，不是没有可能被对手们侦查到。
——根据“梦境迷宫塔”的提示，他已经知道有三位“登塔者”进入了第一层，且大概率都是半神层次的圣者。
“七组……也就是说，得将其余六组人击败或者击杀？”艾德雯娜若有所思地问道。
“对于‘御主’，应该没必要击杀……但英灵，或者说从者，才是目标。”艾布纳回答过后，又斟酌着问道，“对了，你替代的角色也有些特殊……你有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对的地方……”艾德雯娜检查了一下，然后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了一盏白色的油灯，说道，“这是‘静谧的寒冬’，你应该见过，是我在海盗大会上购买到的神奇物品……可进入这里后，它就失去了原本的能力，似乎还被赋予了‘看门人’的特性，有了本质的变化。”
“‘静谧的寒冬’……我记得是从‘五海之王’纳斯特出售的物品……”艾布纳拿过那盏油灯，心里不由得嘀咕道：这玩意儿不会就是“小圣杯”的载体？
“看门人”能够容纳灵魂……确实有些像啊……
这件东西从纳斯特手里流出，该不会是罗塞尔早就设计好的吧？
也不对，它的使用期限只有五年，应该不是罗塞尔的手笔……
嗯，从艾德雯娜持有它来看，嫌疑最大的是知识之神啊！
可知识之神的目的是什么？单纯将艾德雯娜推到爱丽丝菲尔这个位置吗？
而且，从《星象之书》之前放在伦堡，萨里先生也是在去伦堡留学时才意外得到“天文学家”和“律师”的非凡特性来看……罗塞尔当初和知识之神间恐怕有着交易……没准，在罗塞尔这次的“复活”谋划里，祂是持支持态度的……
但我在女神的幕后推动下，进入《格罗塞尔游记》，祂也没有干涉……这意思是，取决于我的选择吗？
也就是说，罗塞尔的这次复活计划，其实是有可能成功的……只是有着一些女神不愿意看到的变化？
嗯，目前还不清楚罗塞尔复活计划的具体细节，也不好判断……而且神灵的心思更是莫测，还是暂时不要妄加揣摩。
不过，既然“小圣杯”的作用依然是集合灵魂，那么我大致猜到所谓的英灵是什么了……他们恐怕就是被分割封印的老黄自己，依靠“圣杯战争”里的规则暂时重新聚集，等待胜利者许愿“复活”……
恐怕可选任务三里那个“找出‘罗塞尔·古斯塔夫的幻影’”，就是指的这些“英灵”。
结合可选任务一的“用‘圣遗物’召唤隶属于自己的英灵”，大胆猜测的话，“登塔者”如果不能提供出所谓“圣遗物”，召唤出来的八成都是各种不一样的老黄……
而且，他们大概率还认为自己就是那个英灵的人设……要不然任务三也不会要求“唤醒”。
这么看起来，老黄他自己也处于某种矛盾中啊。
他渴求被复活的一面发布了通关任务，要我们胜利并许愿。
而可选任务一和任务三，则都是在揭示这场“圣杯战争”的本质，对“登塔者”进行提醒……
也对，如果他不是自我矛盾着的话，又哪需要安排一场圣杯战争？这战争本身，其实就是在尽力阻止我去许愿！
但这阻止意愿本身又不坚定……
思绪电转间，艾布纳将“静谧的寒冬”交还给了艾德雯娜，并将自己的推测掐头去尾地告诉了她。
当然，有关对知识之神妄加揣测的部分，就一言带过。
艾德雯娜静静听完，却因为对圣杯战争了解太少，不能给出更好的见解，只思索了片刻后，就转而问道：“关于‘圣遗物’，你有什么头绪吗？”
艾布纳点了点头，道：“有了一些想法。”
说着，他将艾德雯娜带到之前血迹化作的魔法符号前，继续道，“我刚才研究了一下这个‘召唤仪式’，发现它那个放置圣遗物的位置，其实代表了‘灵魂的献祭’……
“也就是说，所谓的圣遗物就是高位存在的灵魂……而这个仪式本质是将那个灵魂改造成英灵，再给我们送回来……
“如果没有它，则随机送来一个……也就是我猜测的‘罗塞尔·古斯塔夫的幻影’。”
“高位存在的灵魂……”艾德雯娜皱了皱眉，对她来说，半神的灵魂都难见，更别说天使。
见她皱眉，艾布纳却笑道：“不用担心，我这里正好有一个……”
说完，他拿出一张卡牌，将得自“光明使徒”的太阳权杖取了出来，它里面就寄宿着一位“永恒烈阳教会”前教宗的恶灵。
就在艾布纳于艾德雯娜好奇的目光中准备尝试召唤英灵的时候，眼前却突然出现无边的灰雾，接着便听到了“世界”的“见面”请求。
对此，他略一思索，就和艾德雯娜随便扯了个借口，去往了盥洗室。
……
灰雾之上的古老宫殿内，艾布纳刚一恢复视线，就看到长桌旁不但坐着克莱恩，还有穿哥特式宫廷长裙，戴黑色小巧软帽的“节制”小姐。
见到他惊讶的看过来，“世界”嘶哑着声音解释道：“我和‘节制’小姐在‘梦境迷宫塔’的权限是共有的，所以她也被拉进了第一层。”
“原来如此……那你现在的身份是谁？”艾布纳问完，又补充道，“我取代的是切嗣。”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而‘节制’小姐取代的是索拉……”“世界”盯着艾布纳的眼睛回答道。
没毛病……按照原著来说，那个枪兵确实是你俩共有的。
第766章 局
见“塔”先生用略带戏谑的眼神打量自己和“节制”小姐，克莱恩立马就明白对方知道肯主任和索拉是什么人……或者说，他知道FZ剧情！
已经不装了吗？他看出我之前的试探，所以索性破罐破摔？不对……从目前的态势来看，破罐破摔的可能是我啊……
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他虽然是穿越者，却不是刘博……或者说，是外国人，不认得汉字……
脑海里转过诸多念头，克莱恩表面上则是反问道：“‘冰山中将’取代了爱丽丝菲尔？”
“对。”艾布纳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他现在也想通了，风评这种东西，没有才最好。这样一来，以后就算有人想对付“风流侦探”，也不会相信这样滥情的家伙会对身边的女性朋友多重视，反而变相保护了她们。
克莱恩的心微微一沉，深觉自己的“段位”差对方太多。
坐在旁边的“节制”小姐转动了下脑袋，完全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感到一丝困惑。
“咳，还是先交流一下情报吧……”“世界”克莱恩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他咳嗽一声，继续道，“据我所知，罗塞尔大帝遇到过完全疯狂的查拉图，并很可能将祂关进了一座幽暗的宫殿……”
“果然……这个情报佐证了我之前的推测……罗塞尔是想窃取‘奇迹师’的‘奇迹’，来让封印在这里的分身，或者说部分灵魂复活。”艾布纳闻言也正色起来，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上次进入‘夜之国’时，曾遭遇过查拉图的一道正常的历史影像，并将其……嗯，‘封印’了起来。
“不过，一旦让那‘历史影像’和查拉图的本体相遇，祂就可能借此以‘奇迹’来复活。
“而罗塞尔，等的恐怕就是这一刻。”
克莱恩听完，若有所思地问道：“也就是说，黑夜女神对罗塞尔的复活是乐见其成，甚至推了一手？”
毕竟“塔”能进入‘夜之国’，是黑夜教会的封印物“0－17”所为。
艾布纳却摇摇头道：“我觉得恰恰相反，女神是不赞同罗塞尔如此复活的。”
女神……“塔”先生肯定不是黑夜女神的信徒，怎么称呼用的这么自然……克莱恩心里闪过莫名的想法，表面上却问道：“为什么这么判断？”
“因为我目前根本就放不出查拉图……至少得成为半神以后才可能解开那个‘封印’。”艾布纳没直接说“纯白之眼”的事，只以“封印”来指代，“如果女神真的认可罗塞尔的计划，就不会让我现在来到这里……”
如果以原著里你探索《格罗塞尔游记》的时间点进来，我大概率已经半神了……或者我是通过正常的“梦境迷宫塔”登塔来到的第一层，那时候也必然是序列4了。
“那岂不是说……罗塞尔的复活计划注定失败？”克莱恩皱了皱眉问道。
“也不见得……查拉图很大可能已经融入了这座塔的规则，如果我们取得了胜利，并许下愿望，那么无论这个愿望是什么，恐怕都会被罗塞尔以‘黑皇帝’的权柄‘扭曲’，变成让查拉图复活，继而‘窃取’他的命运……
“但这个‘复活’需要借用‘梦境迷宫塔’甚至罗塞尔本人的力量，就没有之前那种安全了……很可能依旧摆脱不了‘污染’……”
艾布纳结合原著，半是推理半是猜测地说道。
顿了顿后，他又补充道：“当然，上面那种‘窃取’复活的方式也许还有别的隐患，所以女神才不赞成罗塞尔以那样的方式复活。”
“奇迹”能够“死而复生”克莱恩是知道的，毕竟他本人就享受过两次，但“窃取”居然连“复活”的命运都能偷到，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由得暗中感慨：“偷盗者”不愧是被“塔”列入“诡异”范畴的途径……
消化了一会儿后，克莱恩才又斟酌了一下，说道：“我曾在‘梦境迷宫塔’里听到过罗塞尔传出的‘呓语’……其中有几句话可能对当下的情况有帮助……
“它们是：
“‘灾祸印章和二五仔龙有合作，不可信’，‘我不是我，我又是我’，‘小心母亲牌’……”
灾祸印章和二五仔龙有合作，不可信？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难怪知识之神在罗塞尔复活这件事上看起来在帮他，却又没对我进入《格罗塞尔游记》加以阻止……
祂恐怕根本不是在帮罗塞尔，而是在遵循着祂和“灾祸印章”的谋划啊！
呵，“灾祸印章”这位穿越者前辈那么“老奸巨猾”，会不知道罗塞尔后来改动并利用了它的布置吗？
罗塞尔的举动怕不是根本就在它的计划之内？
那么“灾祸印章”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唉，情报太少……根本把握不到它的思路。
嗯，至于第二句的“我不是我，我又是我”，就很好理解了，大帝在登月后新生了一个人格，这个人格受到的“原始月亮”的影响更大……
是了，这应该就是女神不愿意罗塞尔以此复活的原因……封印在“梦境迷宫塔”中的罗塞尔，这一部分的人格可能更占上风，哪怕真的摆脱了“原始月亮”的污染，复活的罗塞尔的性格也会有很大转变……那样的他真的还是他吗？
更有甚者，复活的分身，会不会因此反过来影响罗塞尔主体的思想，让他放弃坚持，带着“污染”进行“黑皇帝”归来？
最后，小心“母亲牌”的意思就比较简单了，应该是指小心“堕落母神”……
想到这里，艾布纳习惯性地捏了捏下巴。
下手的克莱恩见状，询问道：“‘塔’先生，你有什么猜测吗？”
艾布纳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反问道：“你应该知道‘灾祸印章’吧？”
他故意在“灾祸印章”上加重了语气，毕竟他觉得罗塞尔不会不写“灾祸印章”相关的日记，“愚者”先生读过那么多，八成知道它是穿越者的事情。
“知道……它是罗塞尔的挚友。”克莱恩自然领会了艾布纳的意思，所以在“挚友”上也加重了语气。
这奇怪的对话，再次让“节制”小姐转了下头，看向“世界”，期待他“翻译”一下。
克莱恩见此回了一个“回去再说”的眼神，毕竟他还没想好该怎么选择性地“解释”。
艾布纳没注意“世界”和“节制”的眉眼交流，他边思索，边说道：
“我觉得罗塞尔很可能被他的这位lyb‘挚友’给坑了！”
听到这话，克莱恩神色顿时变得古怪，继而精神一振，用“小丑”的能力压抑下兴奋，好奇地问道：
“怎么说？”
怎么感觉你的情绪有些不对？艾布纳暗暗嘀咕了一句，接着抛去突然而来的莫名感觉，将自己刚才的猜测挑挑拣拣地复述了一遍。
接着，就在艾布纳和克莱恩都陷入沉思时，“节制”莎伦忽然开口问道：“查拉图历史影像的封印不能解开，只有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