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从阅读者开始 第383章

作者:名火速返

“将它……放在……那个人……身上……诅咒……会转移……给我……背负。”

接住那根手指,艾布纳发现它很快就成长为一个新的玩偶,只不过不够精致漂亮,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

艾布纳沉吟了片刻后,问道:“‘诅咒’会转移到您身上?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囚犯’……背负诅咒……是正常的……没关系。”说到这里,玩偶停顿了十几秒,才继续道,“你不必……付出……这本就是……我欠下的……债务。”

说完,人偶的身影便从洗漱镜内消失了。

欠下的债务?是指我献祭封印物“1-025”的事吗?祂说这个的意思是两清了?

而且干什么走那么快?我还想问问有关丹尼尔的事的……

艾布纳叹了口气,倒也没太多失望,毕竟这次来找“被缚之神”……不,应该是找“灵物之神”托尔兹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收好那根手指化成的人偶,艾布纳解决了因吃绿豆糕噎住,而喝了很多水导致的后续问题,这才洗手出门,离开了公共盥洗室。

这时候,乌特拉夫斯基主教的布道已经结束,法辛太太正在艾翠丝和弗莱娅一左一右的搀扶下,向教堂正门走去……

而斯卡德太太早就出去帮他们叫好了马车。

随着他们的离去,原本还有几个信徒的祈祷大厅一下子变得空荡起来。

这时候,埃姆林忽然凑了上来,表情有些狐疑地小声问道:“昨天我就想问了……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感觉你的味道有些熟悉,而且身上的气息很让人……让血族亲切……

你鼻子还真灵,半年多前在警局见过一次就记住了味道?这都堪比“纯白之眼”的气息提取能力了。

腹诽了几句,艾布纳表面上笑着回应道:

“我之前一直在弗萨克。”

弗萨克……我没去过弗萨克啊……难道那亲切感和熟悉感真是错觉?埃姆林稍微思索了几秒就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他犹豫了一阵,转而郑重地询问道:

“斯佩克特先生,我能不能请您帮一个忙?”

——马克·斯佩克特是艾布纳现在这个女伯爵情人身份的假名,他昨天来时,和乌特拉夫斯基主教、海柔尔、埃姆林都通报过姓名。

“什么忙?说来听听……”艾布纳奇怪地问道。

他从不知道埃姆林有这么自来熟,自己现在的身份和他基本算是陌生人。

“我想请您留意一下这个玩偶……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玩偶,是一百年前塔诺大师的作品……可他在几天前突然不见了!

“如果您在哪个商店,哪个市场或者哪个会展发现它的话,请务必要告诉我!”

说着,埃姆林从怀里取出一张厚纸板,上面有一副人偶的“画像”,然后才咬牙切齿地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拿走了它,一定要他好看!

“以为放了钱就不算偷了吗?!”

而此刻的艾布纳是竭尽全力才没让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因为埃姆林手中画像上的玩偶模样,和他刚才在盥洗室的镜子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

克莱恩从丽娜和肖科的咖啡厅离开,回到乔伍德区明斯克街时,天色已经全黑,煤气路灯的光芒甚至比半空若有似无的红月更加明亮。

本想去于尔根律师家蹭顿饭,顺便再撸把猫,可克莱恩刚踱步到了15号那栋房屋外面时,灵性却忽然有些触动,他发现似乎有人进过他的家。

是谁?那个假拉里男爵没有等到我,所以来了我家?

克莱恩占卜了一下,得到没有危险的结果后,才小心地开门进屋,警惕四顾,接着便在茶几上发现了一封信。

低头审视了那封信几眼,克莱恩先掏出黑色手套戴上,然后才将它拿起拆了开来。

信封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信纸,展开之后立刻有暗红的颜色映入克莱恩的眼眸,淡淡的血腥味随之萦绕于他的鼻端。

那信纸之上,凝固的血液书写着一行单词:

“你们都要死!”

恐吓信?会是谁?用的称呼是‘你们’……而我明面上和别人合作完成的案子,只有恶魔犬连环杀人那一件……是那条狗的主人找来报复了?克莱恩心中一紧,快速分析起来。

之后,他在卧室里又发现了另外一封用血书写的恐吓信……而这一回他不再犹豫,立刻选择了出门报警。

在这期间,他利用在警局去盥洗室的工夫,进入了灰雾之上,操控“世界”告知了“节制”小姐自己的处境。

“节制”小姐没有犹豫,表示她会尽快赶到明斯克街,暗中给予他保护。

得到莎伦承诺的克莱恩明显放松了一些,他虽不知道那恶魔犬的主人有什么图谋,但无论如何,对方绝不会是半神!自己和莎伦联手,就算打不过,自保应该还是做得到的。

可等他谨慎地返回明斯克街后,却发现一位又一位侦探来到他家拜访……

这其中还包括受了重伤的艾辛格·斯坦顿侦探。

从其口中,克莱恩终于对敌人有了一个较为清楚的认知。

……

距离明斯克街几条街道外的一栋安全屋内——毫无疑问是休租下的,艾布纳和休也成功碰头,并拿到了由休转交的可以短暂屏蔽“0-08”的封印物。

那是一对耳坠,分别叫作:

“根源的诡计”和“终末的阴谋”。

第622章 阿罗德斯终于找到了主人

打造这对耳坠的材料非常奇特,即便是“纯白之眼”一时半会儿也“解析”不出那是什么,只知道其本质极高,很可能是不属于这个星球的东西。

另外,它们之所以叫“根源诡计”和“终末阴谋”这么有逼格的名字,是因为其上沾染了两位神灵的神血!

其中之一,艾布纳可以肯定来自于“原初魔女”,至于另一个是“血皇帝”还是“死神”的,就分辨不出了。

艾布纳直觉应该是后者,这对耳坠很可能是在苍白之灾后打造而成的,而无论是“原初魔女”还是“死神”都在“苍白之灾”中被七神重创,滴落神血再正常不过。

这对耳坠单论本质,绝对堪比“0”级封印物,不过由于打造它们的人手段极高,借助材料的特殊性让它们彼此封印,形成了平衡,将其危害降低了九成。

当然,伴随着这种平衡和封印,这对耳坠所能展现出的能力也同样丧失殆尽,只余下为“猎人”和“魔女”途径非凡者提供的“遮蔽阴谋”的功能。

这应该是“阴谋家”和“教唆者”的能力升华到接近真神层次的某种应用。

值得一提的是,之所以只有“猎人”和“魔女”才能使用它们,为是因为这对耳坠彼此封印的巧妙结构。

与它们同途径的气息调动力量,那种平衡还勉强能维持;一旦有其他途径气息侵染,平衡就会被打破,耳坠的封印也会短暂解除。

而这对名为“根源诡计”和“终末阴谋”的耳坠在解除封印后负面效应极为惊人,寻常半神都无法承受那样的灾祸降临,所以往往还无法利用它们,就先凉了……

通过“纯白之眼”,艾布纳初步了解了这件封印物的作用后,也对其来历产生了些许兴趣。

可惜他的“纯白之眼”目前提供的能力还只是“解析”,而非“洞悉”,要想知道它们具体怎么来的,恐怕还得靠“愚者”先生作死。

见艾布纳放下了耳坠,休极力掩饰住眼中某种莫名的期待,故作认真地问道:“艾布纳,你能使用它们吗?”

你其实是想问我能不能依靠“魔镜”放牧的灵魂扮成“魔女”吧?休啊,你什么时候也喜欢上看乐子了?

腹诽了几句后,艾布纳思索了一阵,最后给予了肯定地答复:“能!”

说完,他摩挲了一下口袋里的魔镜,气质一下子变得魅惑起来……与此同时,他的五官也开始自行调整,身形、骨骼相继变化……

几秒钟后,休就目瞪口呆地看到艾布纳变成了自己的模样,只不过腿比自己更长,身材比自己更好,曲线比自己更玲珑,就连气质也比自己更加打动人……

这其实就是昨夜休在那个梦里幻想出的自己的形象,只少了魔女的“魅惑”气质,艾布纳懒得捏脸,所以才图省事借用了一下,绝对没有在内涵什么……

而当这种状态下的艾布纳戴上那对耳坠后,他整个人的气息便彻底消失了!

休利用了各种手段,甚至使用神奇物品增幅了自己对辖区内的洞察能力,也依然无法发现半点端倪……哪怕对方就在自己眼前。

“酝酿中的阴谋无法被察觉”这个由“阴谋家”升华而来的“概念”已经近乎于权柄,休一个不到半神的“仲裁人”发现不了再正常不过。

毕竟用这个“概念”配合仪式,连“0-08”都能短暂蒙蔽。

休打量了一下艾布纳的“新形象”,倒也没有怀疑什么,毕竟做梦时长什么样,她自己是看不到的。

说起来,她这会儿已经没了看乐子的心思,反而生起了一丝羡慕的情绪……

下次塔罗会,也许我可以用这个形象出席?

就在休放飞思绪的时候,明斯克街15号的房子里忽然响起了枪声,紧接着黏稠的黑色液体便透过墙壁,消失在了夜色里。

若非艾布纳用“图铎徽章”扭曲了“光线”的传播,将那栋房子的景象放大得仿佛就在眼前,根本就注意不到那些“黑液”。

“还真的来了……那个‘欲望使徒’胆子真大!

“而他竟然能从克莱恩、莎伦、老师手里从容退走……”

要知道,现在的克莱恩可是比原著同期多了好几件强力的非凡物品,寻常的序列5恐怕都很难胜过他;而艾辛格侦探除了他自己的那些封印物外,也还有艾布纳借给他的“光之环”戒指防身。

莎伦小姐倒是可以先忽略,官方非凡者就在附近埋伏,除非克莱恩真的有生命危险,否则她应该不会出手……

可即便如此,这样的配置竟然还能让“欲望使徒”逃得那么顺利……他们在战斗中得犯了多少错误啊?

……

距离明斯克街五六条街区外的一座七层建筑楼顶,薇拉轻拂被夜风吹起来的发梢,笑着自语道:

“从休汇报的那些对拉里男爵的布置上,我就猜到有一位‘观众’途径的圣者在帮助我那个哥哥谋划布局……

“果然,我的判断没有错!

“原来是那位王室的顾问……

“只不过这位的水平还有待提高啊……亲自下场‘暗示’,可不是一个‘观众’该做的事!

“不过他这样也好……艾瑞霍格正缺少一个契机……”

……

明斯克街15号的房子里。

克莱恩一边心疼地看着墙上的枪眼,一边和艾辛格·斯坦顿,以及另一位女性侦探卡斯兰娜讨论着刚刚他们与“欲望使徒”交战的一系列配合失误……

——卡斯兰娜是一位“仲裁人”途径的非凡者,可能有军方或者贵族的背景。

说着说着,实力最弱,比较感性的卡斯兰娜神色忽然变得黯然,感叹出声道:

“这次是我卷入过的最危险的事件,我不知道我最后是否能活下来,如果,如果我被‘欲望使徒’杀死,我希望我的墓碑上能有这么一句话:

“她有一个伟大的母亲。”

卡斯兰娜声音渐低,平常刚硬的神情中多了几分温柔。

艾辛格深有同感地点头道:

“这同样是我面对过的最危险的敌人。”

但他旋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