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幽灵船的我被迫当了船长 第206章

作者:朋克面具

看得出来,王宫那边很重视这次邀约。

“卡佩先生,我们根据会谈要求特意过来接你,现在是早晨九点,我们的飞行速度是每小时六十公里,预计半个小时内到达王都,十点抵达宫廷。

而陛下十一点的会议结束后,会为你单独留下十五分钟,为了确保不会迟到,我们特意来邀请您前往王宫,用过餐后便可觐见陛下。”

宫务总管看了一眼手表转动的时间,“为了不耽误我们的行程,麻烦你请现在就上路。”

在跟密大高层宣布来意后,对方几乎一秒钟时间都没有停歇。

简直像座机器一般,一分一毫也不敢偏差,冷酷执行起被安排好的任务。

“凃夫,去到王宫过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清楚。”

罗浮很不放心他,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话特意叮嘱了几句,“有时,沉默并不代表着软弱。也许是积蓄力量的一种表现,你能明白吗?”

院长话中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尽管知道凃夫这个孩子身上有不少毛病,但怎么也无法掩盖身上的正义感。

闪瞎人狗眼的正义感。

他生怕凃夫因为一时气盛说错什么而惹怒一位国王。

“对此,我完全明白。”

凃夫微微闭上眼睛,随意看了一眼那位宫务总管,“先生,我们上路。”

他坚定的迈着步子,在两列仪态威严的骑士队列中,乘着飞艇队伍的主艇,同样舒适的艇内空间,书柜、红酒、甚至是丰盛的早餐也已备好。

当艇身慢慢升空,到一定高度后艇身后尾的螺旋翼转动。

这台精密的仪器瞬间在天际滑翔,在云层中只留下一道轨迹。

“别了,密斯卡。”

凃夫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方而看,偏远落后的维勒多小镇,逐渐成了方块状,无数人影变成了蚂蚁大小黑点。

也不再看得清低矮建筑物的轮廓,农田水稻也成了绿色斑块,到了最后便什么都看不清了。

说实话,凃夫并不是很喜欢乘坐飞艇。

以往从哥廷哈根到维勒多,或从这里去往王都,总是在见证两个城市一路上的不同,两种全然不同的景色带来的反差感总是叫人兴奋。

而不像现在这样,一晃即过。

什么都看不见。

三十公里只是维勒多到哥廷哈根的距离,而再前往中心城的希尔王宫,他们又花上了十来分钟。

从艇身启动再到下落,花费了不少时间。

这一趟行程前后相加接近一个小时,这意味着凃夫现在必须在王宫中待上至少一个小时才可等到召见。

入眼的是那座宏伟壮观的王宫轮廓。

一种极具西式建筑风格的王宫,耸立的塔尖、一座同样尖顶的四方钟楼被独立出来。

整齐有序的宫廷主楼,优美的中心花园喷水池,无不彰显着壮观的景象都落在眼里。

尽管不如第一次见到故宫时来得震撼,也有别样的风采。

虽然飞空艇不能直接从主楼飞过,在落到停艇坪时,凃夫在内心赞叹了一声,“最后一块地图,终于集齐了。”

见到生面孔宫廷守卫并没有直接过来,因为飞艇下来的骑士小队在凃夫下来时,便已经组好了队列,分别护送他进入宫廷主殿。

宫廷的侍卫好像摆设一样不管不问,让凃夫觉得很可笑。

这一路上都能看到宫殿务工的女佣、仆人,使她们深深低着头,埋头做起了自己的任务。

那些身份更上层的管理者,可以肆无忌惮的辱骂或是鞭挞他们,跟奴隶差不多。

如果运气不好,冲撞了某位大公或是王室成员,怕是连命都没了。

打开猎人感官的凃夫,能明显感觉到王宫气氛的阴郁,宏伟唯美的宫殿并不像看起来那般美好,

每个光鲜亮丽的人头脑中都被大片灰蒙蒙的抑郁气团所占据。

就好像,所有人都在无声哭泣一般。

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情绪久了,大概就被人当成了真的哑巴。

这使得凃夫感到极为不适,他皱着眉头继续向主殿方向进去。

一副熟悉面孔在此已经等候了多时,弗雷德里希·威廉就是为了等他到来,见到来者后立刻站起身来,向他施以问候礼,

“卡佩先生,你好。”

“殿下好。”

凃夫礼貌回之,幸好这里不是外界,没人敢乱传宫里的消息。

不然这两位在报纸上打生打死的主角,如此和平的见面自然会吸引不少目光。

威廉王子最近消瘦了不少,脸颊部分深陷下去成了两个凹窝。

本就苍白的肤色也毫无血色,两只眼睛黑黢黢的,看起来精神状态可不好,他驱散走了门口的护卫后,讪笑道:

“陛下最近在忙大典的事,也顾不上别人。

既然现在邀请你过来就说明你有足够分量,还请不要忘记我之前拜托你的事。”

“不必担心,我答应的事一向不会反悔,但如果你想借这件事来暗算我,我保证你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我可不敢再跟你斗了。”王子说话声很悲凉。

凃夫摇摇头不说话,环顾一圈后他不敢在宫廷中擅自动用力量。

从到来这里开始,便有一股极强的压制力,本能的压制着他身上的力量。

似乎自己稍有动作,暗中隐秘的超凡力量便会立刻镇压自己。

“之前从地下组织里听说王宫里有半神级别的存在,时刻守护着王室安全,看来传言是真的。难道是之前在密大出现过的黑骑士?

至少决不能在宫廷里动用超凡力量,免得灵性泄露暴露身份。”

凃夫四处摇头思量着。

“老实说,其实我已经不抱多少希望,这几天,议院和大臣已经有许多人提交申请,延迟大典的时间,以此推行新的律法。

恐怕这些都是索伦斯先生的手笔,不管怎么做可惜还是被陛下拒绝。”威廉王子喃喃自语,

“他就是这样一位君王,一旦自己认定的东西,不管是对是错总会坚持到底,不管谁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心意。

呵,即便是亲生儿子,也不过是一件可悲的工具。”

凃夫听到他这番话,眉头紧缩,“殿下慎言。”

“你说得对……是我说错话了,说错话了。”

苦笑一声过后,威廉王子便也只剩下了一脸落寞。

没有过多的交谈,弗雷德里希也没有这个兴致,他就好像一位即将赶赴刑场的死刑犯,默默等待着自己的判决。

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在运往囚车的路上有人能杀出来,然后当中朗读一份免死罪状。

这样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却只能说微乎其微。

熬过了无尽死寂以后,时间缓慢流逝,

一秒一秒,

在不知不居中来迎来了十一点整。

熬过漫长的等待之后。

主殿终于传来了一阵稀碎脚步声,大概是里面的重要会议结束大臣们逐一散去。

当凃夫听到宫务总管大声喊起他的名字时,随即站起了身。

他走得很慢,脚步显得沉重,却顺着目光一步步向前,

即使知道,

前方即是地狱。

仍义无反顾。

第215章 答辩

“参见陛下。”

“不错,卡佩家的孩子,年轻才俊、风华正茂,跟这个年纪的青年交谈总是能感受你们身上的朝气,永不服输的斗志,有才华、有手段。

弗雷德里希败得不怨,王国崛起正是需要你这样有能力的人。”

“您谬赞了。”

“最好没有,希望你不会浪费我单独为你预留的时间。

我会问你些问题了解你的想法,你也尽可以回答、反驳,既然你给了弗雷德里希一个平等交流的机会,那我也给你这个机会。

从现在起你不必把我看做国王,大胆提出你的真实想法。

但记住,你只有十五分钟。”

“陛下请讲。”

“你想如何处置弗雷德里希。”

“您是指弗雷德里希·威廉·霍亨索伦,还是威廉王子?”

“这有什么区别。”

“威廉王子是王储候选人之一,自然是陛下的考察对象。而弗雷德里希·威廉·霍亨索伦是陛下的家人,您的儿子。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威廉王子为竞争上位勾结邻国、陷害良善,按法律惩处难逃一死。

而作为霍亨索伦家的孩子就大不一样,儿子闯了大祸犯错误了,父亲出面教训时言辞激烈些给足面子。

回到家顶多也只是口头教训,了不起就是鞭打一顿让儿子长些记性,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

“那我现在该是一位合格的父亲还是一位严厉的君王?”

“君是国父,事事该从国家角度优先考虑,如果事情处理不当,民众会笑话国家法治松散,毫无公信力,笑话一阵王室命贵也就过去了。

但是成了家事又处理不当,其他几位殿下会作何感想,民众又会怎么看待这起王室笑话。

一个家尚且不能管好,又如何有能力去治理一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