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英柱石梅中堂
（正式场合匈奴就写“Xiongnu”，和匈人是俩词。他这边说“匈奴帝国”，国内倒基本不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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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中原地区，确实一直没有发现更早的马镫。兵俑和画像砖上也找不到充分的证据。
当然没有也不奇怪。没有马镫的骑兵打败有马镫的骑兵也不是个例。阿拉伯人征服波斯击败东罗马的时候，还有人故意不用马镫，觉得这是懦夫的工具。
说到底，武器这东西，对古代战争的影响，其实也就这么回事。有更先进的当然更好，但也不宜过于夸大。
甲骑具装也是，这个例子更多。中亚那里本来就是具装甲骑的起源地之一，而且一直普及率很高（他们能拿到印度的铁和中亚的好马，这在古代都是顶级的配置了）
然而没什么用，还是被只穿背心的汉朝匈奴吊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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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节 第八十八章 扩建联合舰队
白芷不在的这段时间，水师没人盯着，也懈怠了些。
说到底，大家只是知道，水师对今后的盈利应该有好处。但从零开始兴建水师实在太复杂，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收回成本。
上头派下任务，大家自然要去做，但这种工程见效很慢、收益难以估计、又十分复杂，也看不出有多么紧要，官吏难免会懈怠。
不过精灵那边，倒是一直在催促着——他们对此是真的十分重视。
西洲人类的造船和航海，一直在不断发展。而且，航海带来的巨大利润，又吸引了更多的人和更多的资金，投入这个行业。只要看西洲的人类国度，哪里最富庶，就能知道它的作用有多大了。
凉州官吏也不是不知道，但他们解决问题的思路，一直很直白。
钱程就认为，只要派兵从陆路走过去，把那几个西戎港口打下来，或者把戎人打服就行——这些城国的军力其实很弱，他就没怎么看上眼过。
很明显，取己所长，攻敌所短，才是正确的方式——西洲人又不是鱼，把母港占了，他们总不能一辈子都在水上漂着。
在他看来，这些城邦，现在在海上显得很威风，但终究是不能长久的。陆上大国要么衰落，要么干脆在内斗，才给了这些人发展空间。一旦一个新的帝国到来，这些人除了老老实实当附庸，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钱程确实是认真研究过，才做出这些判断的。白芷也确实没法反驳他。
但伊兰瑞尔的家族，对此却十分看重。
他们常年在战争第一线，坚持认为，现在只凭自己，和西洲人继续抗衡的难度会越来越大，因此非常希望钱程这边，能帮忙分担些压力。
但钱程自己，实在是动力不足。他一开始一直想租些船，等自己任期结束也就完事儿了。但精灵那边，就是因为船只、人手不足，才希望他帮忙的。
结果，钱程自己动力缺缺，伊兰瑞尔却天天催着他抓紧造船。
“海军舰只的数量，也好好估计下吧。”她趁机又说道：“这些确定的话，我们这边也好制定相应的计划。”
“这……”钱程犹豫了下：“那我们姑且先粗略算下吧。”
“近期，我对水师的要求……也不高。如果走水路运粮，能够提供护送就可以了。”他沉思了片刻，看来自己也准备不足：“不过西洲人的水师也有很多支，哪些会掺和进来，我也说不清楚。”
“这方面，我们一样得按最坏的情况估计。”伊兰瑞尔提醒道：“我们自信有战斗力上的优势，但数量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才一直坚持，我们需要联合起来。”
“那好吧。就把两个因素都考虑进去。”钱程点点头：“以前整理资料的时候，倒是翻出来过估算的方法。不过首先，我们得估计下单个船只的战斗力。”
“我们之前推演战斗的时候，就遇到这个问题。不同人的战斗力，是有差别的。像西域胡人，我们一个可以打他们五个。这种肯定就不能按一比一的比例算。”
“我们一艘战舰……”伊兰瑞尔回想了下：“就按能对付两艘人类战舰算吧。”
“那就一比二。”钱程说：“我们看到的最靠谱说法，是认为短兵相接时，数量的影响以平方计算。海上作战，主要还是靠短兵相接解决战斗。而一比二就是一百比五十，开方之后大约是十比七。”
“这就出来了。”他总结道：“要保证不落下风，就需要西洲舰队十分之七的数量。”
“可以这么算么？”伊兰瑞尔有些不放心：“这算法是哪里找来的？”
“第一纪的东西。《道藏》里翻出来的。”
“那不是殷小姐的宗教书籍么？”
“那里头什么都有，尤其各种古籍。”
“那么，这可靠么？”伊兰瑞尔追问。
“当然，我们也推演过好几次了。”钱程坚持道：“之前一直挺好用，总体说来，应该是没什么毛病的。”
白芷在一旁，也疑惑起来。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问题。
在座的其他人小声讨论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估算，应该是可行的。毕竟，也不是第一次用这方法了。
很快，大家就达成了一致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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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三浦背着个形状奇怪的大包，对面站着两个带着吏冠的加拉西亚人。然而那两人头发不够长，只能拿绳子把头冠绑在脑袋上——总而言之，一眼看去，都不像什么正经人。
可惜业务刚拓展到西洲，员工不够用，三浦他们都得自己上阵了。
有人小心翼翼地来回看了两眼。
“没内鬼。”他小声说：“来点巴里希圣女版的《诗经》。”
三浦从包里掏出一个袋子，另一个人接过，翻了几下。
“怎么还是中原文字的。”他抱怨道：“看着真吃力啊……”
“爱看看，不看拉倒。”三浦不耐烦地摆起了谱。
两人只好掏出钱来，准备付给他。
“只收银五铢。”三浦提醒道：“别拿些杂七杂八的银币糊弄我。”
有人刚掏出几枚佩尔索斯大银币，听他这么说，又顿了下。
“不是，咱不能不讲理啊。”另一个人指责道：“这银币信用一直很好，总归是能用的吧。前几个月，女王给我们发工钱，还是这种银币呢。”
“那你赶紧花完。”三浦随口道：“现在到处都在传，要和维塔利亚人打仗。那边的几个城邦，特使都在庄园里住了一个月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真打起来，你觉得他们挡得住？”他反问：“那些人能发财，铸币是个很重要的原因，都护府能放着不管？到时候，你这银币，价值肯定得大打折扣。”
“赶紧花掉吧——当然，别在我这儿。”他摆摆手：“我就是一书商，本钱小，收不了收不了……”
“那这钱……”
“爱买买，不买就别耽误我做生意。”
“好好好……”两人对视了一眼，只好应允，从钱袋里取出刚发的工钱，又细细数了数，递给他。
“那这银币怎么办啊……”有个人还是一边摇头，一边嘀咕道。
“找个巴里希冤大头换掉得了。”另一个人说：“你看今天的邸报了么？又要扩建水师了。这明显也是对着维塔利亚人来的。”
“怎么说？”三浦从包里拿出个水袋，好奇地问。
“就说联合舰队的规模要达到西洲军舰的七成。”
“噗——”
三浦一口把水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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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历史上这个时候也已经会算开方了。《九章算术》里面有开方和开立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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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节 第八十九章 重型胡姬
“我们家族还有几位可靠的盟友，希望能让他们也参加进来。”会议结束的时候，阿拉诺斯对钱程说。
“当然可以。”钱程显得很热情：“能合作的，我们都可以接受。他们没来，是没下定决心吧？如果有什么难处，我们也可以帮忙。”
“您真的很慷慨。”阿拉诺斯感谢道。
“不是什么大事了。”钱程摆了摆手。
“以往我听人说过古代的谚语。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钱程卡了下，一时记不起白芷当初说的什么，不知为何却想起了当年喝过的魔狼汤：“豺狼来了有葱姜。所以，只要自己有德行，就不用过于忧虑这些问题。”
“嗯……对了，那个葱姜是烹饪狼肉的？我正好对此有些兴趣。”
“是啊。回头我请你吃一顿吧。”
两人聊了几句，钱程送走了他和伊兰瑞尔兄妹俩。白芷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趁着主要官吏都在，公开宣布了朝廷对钱程的任命。
宣读完诏书，两个西洲侍女抬着箱子走进来。白芷又把里面装的，皇帝赐予的服饰器物之类，也都给他，算是走完了过场。
侍女又合力把箱子抬走了。
钱程当初，是准备买些姿色可人的当地少女，当做侍女，用作日常起居照顾，和应酬宾客。
然而西洲这里，就找不到多少样貌合格的人。
平民家的女子，普遍吃不饱饭，还要常年从事繁重的劳作，也不可能显得多漂亮。而家境富裕些的人，也同样需要劳作乃至战斗——西洲的环境不是一般的混乱，妇人也同样经常要参加守备。所以，这些富裕人家和小贵族的女儿，往往又十分强健，甚至比男人都不遑多让。
钱程先前让人找了些“西戎美人”给使者送去，结果王大夫后来让仆人私下带话，说心意已经领了，实在凑不出就别勉强了。
钱程也很是无语。
维塔利亚商人倒是一直在售卖漂亮女奴。购买蛮夷当奴仆，倒是不违反诸儒的信条，但钱程的钱一直很紧张，前些日子皇帝的赏赐，也都被他拿去营救士人、购置物资了，所以一直买不起。
他也试图让夏洛特提供过，然而夏洛特又来了倔脾气，无论如何不愿答应，说这是不义的行为，她不会把自己的臣民当奴隶。
这教条有是有，但根本没几个人搭理，圣城周围一圈，就是奴隶贩卖最热火朝天的地方，奴隶的暴乱到现在还没停住。夏洛特小时候就在边境的修道院里长大，结果，很多教士都不信的，她反而真信了。
然而来西洲的士人却特别欣赏她，因为算起来的话，那些戎人，也是她的国人。所以这样的做法，其实是不畏强权，坚守正义的举动。
士人纷纷传言，说她是仁义的君主。钱程也感到愧疚，就不提这些事情了。
他最后索性完全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雇了一批健壮妇人，在都护府里干杂活。不过效果却出乎意料地不错，尤其原帝国北部的土生妇人，本来就以强健茁壮著称，不需要男仆，就能完成各项安排。
这样下来，总归也算比没有好。每次给皇宫进贡的时候，东凉州都是进贡些胡姬之类。西凉州这边，就进贡戎人健妇，朝廷正好也需要，算是应付过去了。为了听起来好听些，朝中官吏还专门改了条目的名字，称为“重胡姬”，专门在宫中干体力活。
而且，这样也有其他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