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大明:别再叫我监国了 第275章

作者:周星河不会开车

但是朱瞻基也得为自己的妃子和子嗣考虑,兄终弟及历来不是什么好的传承方式,他的孩子尚幼。

今日朱瞻基这一番话,让几位大臣明白了皇帝下了最终的决定,他们来辅助自己的儿子,太子朱祁镇登基,传位昭书也拟好了。

“诸位,自今日起,在新帝亲政之前,太后摄政,海王辅政。”

众人诧异的诧异的看向了朱瞻基,朱瞻基给了太后张氏摄政之权,他将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母亲身上,四位大臣也知道皇帝心意已决,都没有开口劝说。

宣布完这个重要的决定,朱瞻基摆摆手对他们说:“诸位自皇爷爷当年便在朝堂之上,当继续尽心竭力,为大明之昌盛保驾护航,大明江山永在,望诸君珍重。”

说着朱瞻基对几人作揖,四人恭敬回礼。

“陛下珍重!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人暗自感叹或许他们遇上了这历史上最好的皇帝,理性不失率真,聪慧不掩赤诚,待臣以礼,待民以善,能征大漠八千里,能坐庙堂论诗书,有手段,有仁心,有霸气,压得下天下诸多能臣藩王,撑得住力住海王西征扬大明国威。

偏偏如此之人不迷恋女色,无不良嗜好,说他贪恋权栈,却又是兢兢业业尽心竭力之皇帝,听得见臣子的劝诫,又有自己的主见,或许真的没人比他更适合做这个大明皇帝了。

可惜天恩薄与朱瞻基,天恩薄与大明,仅仅给了他这几年,正当年富力强之时,正当天下归心之时,突发重疾。

再庞大的帝国在皇帝离世之时都免不了动荡。

等到大臣们退出去,朱瞻基对着张太后说:“母亲,儿子不孝,不能陪伴母亲身边了,还得偏劳母亲替我看顾着家业,我已让人去了密信给瞻墡,命他速归国内稳定朝堂稳定军心,我封瞻墡为大明海陆总元帅,并统领朝纲,赐封亚皇,并与他说若祁镇无德,他可取而代之。”

张太后一眼就明白了朱瞻基的目的,将朱瞻墡架的高高的,从地位权势上来说他就是皇帝了,但是也基本绝了他的篡位之心。

朱瞻墡是朱瞻基的弟弟,是大明的藩王,若篡位便是不忠,但保不定如朱棣那般以靖难为名。

朱瞻基死后,朱瞻墡是辅政,真正的摄政权的人是张太后,是他的生母,若想篡位便是不孝。

都瞧的出来最后学的是刘备对诸葛亮的托孤,若是篡位就是不义。

千般能耐,万般本事,不忠不孝不义往头顶上一压,难啊。

朱瞻基吩咐完这些事情,玩朱祁镇的位置一看,惨然笑道:“叔侄关系可真是难处啊,自高祖开国后似乎变绕不开了。”

朱瞻基最后虚弱的说也说不全了,躺在床上,手指轻轻动着,指着孙若微。

孙若微哭愁成了个泪人,但打半是为了儿子将来担忧,她的眼神都落在儿子身上,甚至未察觉到朱瞻基的动作,待到张太后提醒才走到了朱瞻基的床榻之前。

朱瞻基用枯朽的手掌吃力的擦拭着孙若微的泪水。

他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女人,思绪仿佛回来了应天府的那个夏天,女孩撑着油纸伞在高高的宫腔内走着,风轻雨柔,溅起的雨水沾湿了她嫩绿色的裙摆,十五六岁的女子如同新出芽的蓓蕾,不自觉的挂着浅浅的笑意。

不雍容,不华贵,盼着望着,踮起脚尖远眺,当自己走过宫墙内的拐角,瞧着她站在远处。

她欢欣雀跃,却压下的欣喜,只是嘴角温柔的上翘着。

那双晶莹光亮的眼中似有爱意乘着那个夏天的风,化作林间轻快的小鹿,轻轻点着石块,苔藓,浅浅的水坑,跃向了自己,扑进怀中深深的相拥。

“或许我该如瞻墡一般,少些束缚,虽多挨些骂,至少活得痛快一些。”

恍惚间,朱瞻基发现自己最可惜的却是这辈子活得不够痛快。

人最大的幸运本就与权势、财富、名利无关,更不是深陷其中误以为是真我的欲望,而是随春风夏荷一起高歌,与秋粟冬雪低声细语,畅快尽兴的爱这个世界,也被这个世界好好地爱着。

那个夏天的风吹走了。

那个夏天的雨也停了。

第352章 不做,我不做

朱瞻基驾崩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世界,现在不管是哪个国家对于大明都一直关注,更别说国内了,朱高煦一直虎视眈眈,朱瞻埈和朱高燧也有些异动。

因为朱瞻基的病情是短时间内恶化,甚至都没有时间提前去通知朱瞻墡,等到朱瞻墡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滞后了不少。

得到消息的朱瞻墡悲痛与惊愕交加,朱瞻基还是年纪轻轻的就走了,本想着自己的胖爹身体那么不好都比历史上多活了几年,没想到大哥这样突然就走了,之前没有任何关于朱瞻基身体不好的消息。

朱瞻墡抓着来报的侍卫说:“你不要胡说,哪里来的消息。”

“消息刚到港口,属下快马加鞭来给殿下先通报,圣旨还在来的路上。”

没过多久圣旨就到了,圣旨来了就坐实了朱瞻基已经去世的消息,圣旨就是让朱瞻墡去辅政朱祁镇。

随之而来的还有张太后的手信。

“盼儿早归,母后不熟政务,从来是你父兄管着家业,现泱泱大国,母后殚心竭虑,茶饭不思。”

看着母后的信件,朱瞻墡心里不是滋味,张太后说了是家业,讲的就是家字,便是怕朱瞻墡不回去。

怕朱瞻墡有了异心。

朱瞻墡的部下们现在表情都比较尴尬,大家的行礼想法不一样,想高升想建功立业者不在少数,如果辅助朱瞻墡登上皇位,那自己就是功臣,混个爵位也是有可能,谁不想呢。

但是没人敢开口。

谁也不确定朱瞻墡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名不正言不顺,就算要说也得私底下没人的时候说,不然就是陷朱瞻墡于不利。

朱瞻墡第一时间去找到了贞德,对着贞德说明了情况:“贞德,我得回我的家乡了,我的母亲需要我的帮助,我没有机会看你加冕法兰西女王,但是我的部下会一直帮助伱,军队还会驻扎在法兰西,听从你的差遣,希望你能发展好法兰西。”

贞德满目不舍:“殿下,您去吧,我会治理好法兰西。”

“辛苦你了。”

朱瞻墡因为事情紧急,没来得及交代那么多,英歌兰和法兰西的驻军都安排好就出发先回新上海城。

只要大明军队在,就不会乱成什么样,不稳定是肯定的但是只要不大乱就不会闹成什么样,朱瞻墡相信自己的那些部下,就行军布阵来说他们比自己还要出色。

新上海城,小生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朱瞻墡,汇报朱瞻基驾崩的船只就在朱瞻墉的船只出航后的第二天就到了,他比朱瞻墡要早知道消息。

他担心这个消息会误了朱瞻墡在法兰西的事情,但是这个消息实在太紧急了,也不敢拦着,所以有些惴惴不安。

每日都在港口等着,等到朱瞻墡的战船靠岸,小生马上就迎了上去。

朱瞻墡并未下船,而是召了小生上船。

“拜见王爷。”

“虚礼免了,小生,事情紧急,所以不打算下船了,等会补给好就出发回大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小生能力出众在自己身边有诸多帮助,但是小生不在,西洋联邦和新上海城暂时没人管着,也怕乱了。

小生犹豫了一下,跪在了朱瞻墡的面前:“殿下,小生有一问,不知殿下可否如实相告,小生愿为殿下赴汤蹈火,但是不敢妄图揣测殿下的心意。”

“你问。”

“殿下,此次回去可是应诏,辅政?”

朱瞻墡一双目光如炬看着小生,小生并未闪躲。

“此去应诏,辅政!”

朱瞻墡简单明了了给出了自己的答复,小生得到答复之后便满脸的笑容说:“那微臣便留在新上海城吧,总得有人提殿下看顾着西洋联邦,殿下任何适合有令,得有人帮殿下应着。”

“若我说不是去辅政的呢?”

“小生万事只听殿下差遣。”

小生行礼后就下了船,这也是朱瞻墡喜欢用小生的原因,他想不明白的时候不会妄图揣测朱瞻墡的心意,而是来问明白。

他也不会想着去改变朱瞻墡的心意,而是跟着朱瞻墡想法来做事情。

朱瞻墡尽可能的减短停留的时间,补给完成就带着舰队出发回航。

小生看着舰队驶入运河,他身边的部下问:“庭长,为何不跟着殿下回去大明。”

“现在这里才是殿下的后方,得有人帮殿下看顾着。”

“殿下带了这么大一只舰队回去,是……”

“万事不用问,你我不是管这事的人,殿下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们做下属的唯一的任务就是完成殿下安排好的事情。”

“属下明白。”

……

大海之上,跟在朱瞻墡身边的广东都指挥使杨芦问:“殿下,我们这样回去会不会不太好?”

杨芦看着这只庞大的舰队,在新上海城的时候朱瞻墡还带上了一部分的人,这架势不断是到哪都非常的唬人。

“有何不妥?”

杨芦硬着头皮说:“殿下这般回去靠岸的时候怕是要引得海防军队全军以待了。”

“杨都指挥使第一次随我去广东府就藩的时候,我什么架势。”

“略微……嚣张。”

“国内一群人虎视眈眈,不把实力摆在明面上让他们看,他们反倒要骑到我的头上来了。”

杨芦还是觉得不太好。

“杨都指挥使,若我不回去,您觉得会怎么样。”

“必然大乱。”

“那还差这点小乱吗?”

杨芦尴尬一笑,这位殿下有的时候这个脑回路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朱瞻墡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外头我本就是嚣张跋扈的性子,若现在变了性子,还不指定别人怎么想呢,反正我怎么做朝堂上的大臣们总是会对我保存戒心,不如就敞开了让他怀疑,至少这样我也不觉得被冤枉了。”

“殿下,回去后打算如何?”

“先给我二叔三叔送几个美女,再给我二哥也送几个,船上可带了好几个英歌兰法兰西的美女,个顶个的漂亮。”

似乎那国内猛烈的局势,在朱瞻墡看来几个美女就可以解决了。

杨芦心里有些忐忑,他总觉得回到国内的时候必然面临着层层阻碍,藩王辅政本也就不是什么上上之策,自古以来从这般权势的人物,就算是没这份心,多也会身不由己的最终走向这条路上来。

他站在朱瞻墡的身后,看着朱瞻墡的背影,心中不免升起了担忧,他们的回去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这位王爷的意思到底是怎么样?他是否有称雄之心?

这位王爷若是真的想要当皇帝,自己该怎么办呢?

舰队航行到了南洋之中后,朱瞻墡沿途吩咐了一些事情,派人去检查南洋各个港口的情况,等于是突击检查,他现在也不要结果,人先去检查,结果等过段时间汇报上来。

同时也是告诉这片大海上的所有人,你们的王,回来了。

当舰队驶过南洋进入大明境内的时候,朱瞻墡不由的有一种归属感,这就是回家的感觉。

“来人让一艘战船前往香江港,这是密信,给沐斌,让他回一趟云南沐王府,这封密信给陈佑山。”

接过信件,一艘战船离开了舰队向着香江港靠岸,传信去了。

密信到了也就意味着朱瞻墡回来了,先给他们传个消息,但是没想到不久之后陈佑山的船出现在了前方。

两船靠近,陈佑山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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