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世家 第1885章

作者:晴了

争取让这帮扶桑岛蛮子国主不会记岔了,以至胡言乱语出现问题。

没有哪位扶桑岛蛮子国主,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拿腔捏调叽叽歪歪。

毕竟,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诸国国主,都已经深刻地领教了这位年纪不大,心眼极多,手段毒辣的程三郎的本领,很清楚惹毛这家伙会是怎样的下场。

交待了大半天之后,口干舌糙的程三郎这才算是结束了最后一次舰上会议。

“诸位国主,对于此事,可还有什么凝虑,或者是看法,乘着现在没有外人,程某视尔等为友,赶紧说出来。”

已经当了大半天应声虫表玄的那大伴吹负第一个站了出来,朝碰上程三郎恭敬地一礼道。

“……等能有今日,全亏得程三将军出兵扶桑,解我大伴氏灭族之危,更筹谋划策令我山阴国得以光复社稷。

大伴氏以山阴国臣民,只需要将军一句话,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一个表态,就会有第二个站出来表忠心,看着这一位位将会在不久之后,得到了大唐皇帝陛下接见,并会亲自授牌,啊,不……是授章,承认他们为大唐蕃属的扶桑诸国国主。

程处弼也是很有成就感,笑眯眯地跟安抚一番之后,一干国主们都面现如释重负之色,知道这一场宾主尽欢的会议已经到了尾声。

就在这个时候,那全场默不作声的李义府突然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程三郎想要开口,又犹豫地扫了一眼这在场的一干诸国国主。

大伴吹负见此情形,正欲起身告辞。程处弼见此情形,顿时不乐意地喝斥道。

“义府你这是在做甚,程某与诸位国主都是朋友,没有什么话可以不当着诸位国主之面说的。”

“是是是……是下官失礼了。”李义府看到程三郎嗔怪的表情,赶紧恭敬地朝碰上程三郎一礼,歉然地笑道。

“那你就说,你们也别急着走,都给我坐回去。”程处弼抬起手指头一划拉,然后朝着李义府道。

李义府只能硬起头皮道。“下官想说的是,现在都已经快要到正午时分,要不要留诸位国主在船上用餐。”

“就这个?”程处弼两眼微眯,表情越发地显得不乐意。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边的许敬宗福至心灵,推金山倒玉柱地朝着程三郎一礼。

“三将军,下官担忧,倘若这些诸国国主,在这里拍着胸口,表示得十分的恭顺。

可是万一见到了陛下之后,却又是另外一番作派说辞,坏了三将军的大事……”

“……”一干国主,全都一脸黑线,有急了眼的直接就起身准备要开口。

然后就听到程三郎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巴掌一拍案几顿时喝道。

“那又如何?他们既然敢做初一,那程某就能做十五,以我老丈人对程某的信任,难道还能因此事怪罪于程某不成?”

说到了这,程处弼那歹毒凶狠的目光扫过一干国主,自顾自地道。

“大不了在当时,程某向我老丈人服个软,等他们离开大唐。

程某有的是办法毁其宗族,灭其国,有的是人乐意取其代之。”

这话一出口,程处弼又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嘴脸,朝着一干扶桑岛国主道。

“诸位放心,程某向来为人坦诚,说话绝不打折,肯定不会背后非议算计诸位,这点,还请诸位国主放心。”

“……”一干扶桑诸岛国主一脸黑线,心生寒决地看着这位面露温和笑意的程三将军。你还能再礼貌一点吗?

你的确没有背后非议,但是你这种当面非议的操作是不是骚得有点过份。

可最终,一干诸国国主,没有谁说这么当面非议手段歹毒的程三郎,都只能又指天画地地向程三郎表达了他们绝对不敢叽歪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告辞离开。

……

等到那冷汗几乎浸透了衣物的诸国国主离开船舱之后,程处弼这才冲那李义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然后向那许敬宗面露嘉许之色,颔首笑道。

“嗯,老许啊,干得不错……”

“多谢三将军谬赞,其实老朽也不过是听了看到义府老弟欲言又止,大约知晓他欲说些什么,正好借花献佛罢了。”

这话听得李义府心中一梗,心情份外地复杂,倒没想到,许敬宗那老狗居然还知道均点汤水功劳给自己。

只能说明,自己距离老姜,还有一定的差距。

一旁的王玄策亦是满脸佩服地朝着程三郎一礼道。“三将军手段高妙,有时候,非常操作,更能取得成效。”

“哈哈,玄策老兄谬赞了,程某这也是时间紧,任务重,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看到程三郎洋洋得意的嘴脸,王玄策呵呵一乐,莫看这货似乎喜怒形于色,实际上嘛,若是面对友人,他就是个豪迈直爽的汉子。

可若是敌人,你完全摸不透他下一刻会怎么出乎预料之外的搞你。

像程三郎这种明人不说暗话的骚操作,想必也会让那帮子扶桑岛诸国国主明白。

这位是什么身份,你们真想要临时变卦,那就要考虑清楚变卦的后果。

而且,“惹到程家人,年都过不成。”这可不仅仅只是一句市井戏言,现如今应该走出国门,举世通用才成。

第2897章 脑门挨一刀,脸上呼一狼牙棒那也才轻伤二级……

更何况,这位可是陛下的爱婿宠臣,又是太子殿下挚友,太孙之师。

可以说,只要他不是哪天抽风犯了癔症,站在洛阳城的墙头之上,高举起唐天已死,程天当立的造反大旗,叫嚣老子敢叫日月换新天。

那他肯定能够荣华富贵平平安安一辈子,毕竟,程家人莫要看在文官圈子里边臭名远扬。

可是不论是在民间还是在武勋圈子里,却是好评如潮,就像这位程三郎,为大唐所立下的赫赫之功十根手指头都不够数的。

想想当初那侯君集平定那人口都不足三十万的高昌,大唐都耗费了大量的财力人力这才搞定。

而程三郎出手,那绝对是惠而不费,简直就是搂草打兔子。

顺手就把倭国给灭了,这样智多几近妖,手段太风骚的文武双全才俊,简直就是举世唯一。

王玄策事后与那李义府和许敬宗反复复盘,都觉得程三郎的操作,仿佛都像是灵光乍现,操作之诡异无人可以复制。

何况这小子又非吃独食之人,特别会做人,一干武勋世家子弟,受其恩惠者不知凡凡。

而且他还有一双极其善于发现人材,挖掘人材的毒辣眼珠子。

就像自己,明明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文官,偏偏程三郎因为赏识自己的才华学识,对自己大加提携。

就连为何陛下会出现在自己那里,王玄策后来也从那李义府与许敬宗那里知晓了大概的缘由,皆是因为他的大力举荐。

还有那位年纪轻轻,就率领程氏大学团队在那大海之上仙人篮查敌的王方翼,亦是一位极有头脑,能文能武的大材。

还有那被程三郎发掘的薛仁贵,虽然之前不过是一位小小的旅帅。可是他那超群的武艺,还有不凡的谈吐,能够与自己在进行兵棋推演之时不落下风的表现。

以及他在飞鸟城之战,追击敌国大将之时,挥舞着手中的兵刃,连斩十余名亡命阻拦的死士的本事,都足以证明那程三郎慧眼识珠的能力。

就在王玄策思绪万千的当口,就听到了程三郎唤来了邓称心,让他把那急救箱扛来。

让那程达与程发去搞两盆新鲜的血浆过来,瞬间就脑子一乱,满脸懵逼地看向这货。这是弄啥呢?

一旁那两个心肠同样阴损奸滑的李义府和许敬宗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三将军,要不要我们二人去请诸位少将军过来?”

“呵呵,好,辛苦你们二位了,赶紧去,莫要耽搁了。”程处弼很欣慰自己手底下有很懂事的人。

“三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王玄策有些不太明白地问道。

程处弼面对着这位跟自己颇为交心的牛人,不禁腼腆一笑。

“唉,没办法,弟兄们在那倭岛之上厮杀那么久,终于艰难取得全胜。”

“程某在上奏捷报的时候,稍微夸张了那么一点点,可问题是,没想到陛下还有文武百官这会子就在登州蹲着。”

“倘若他们见到了一干在捷报之中,身负数创的那些武勋子弟全须全尾的,指不定还向陛下参程某一本谎报军功。”

看到程三郎那副略微尴尬的表情,王玄策表情一阵扭曲,狂咳几声之后,寻了个由头蹿了出去。

罢罢罢,自己就当听不到就行了,果然,真不愧是被陛下亲口嘉许为大唐第一妖蛾子的程三郎。每每办正经事,都能够办出令人啼笑皆非的意外来。

……

当程三郎率领着战舰,缓缓地在那登州水师泊地靠港之时。

码头上可是颇为热闹,李绩这位平壤道行军大总管作为程三郎的顶头上司,当然也亲自过来迎接这帮后辈。

还有好兄弟齐王李恪也迫不及待地朝着那些巨舰张望,除了这二位,还有一干家长,也就是那帮子武勋子弟的长辈们,此刻都立身于码头上,表情都显得甚是焦急,还有几分的忧心忡忡。

“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伤了哪儿,唉……”

“我家那小子,报捷文书里边说是身中数创,哪怕是再春秋笔法,一两处总得有吧?”

“想想那小子,打小就骄生惯养的,如今在那倭国吃了这等苦头,回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娘亲交待……”

“我大家就这么一个独子,这回被某怂恿去了,倘若真的断胳膊断腿……”

一干大唐武勋重臣,此刻都倍显忧心忡忡,包括那李绩也同样面现忧色。

在那份报捷文书里,亲儿子李思文一开始只会piu、piu、piu的射箭,可是后来搜寻飞鸟城内的中大兄余党之时。

身险重危,连中数刀,铁盔都飞了,面门上都挨了一刀,却仍旧悍不畏死,大呼杀贼,最终以一敌三,坚持到了大唐精锐的驰援。

一想到自家那白白净净,面如冠玉的爱子,指不定日后脸上就得带着一条狰狞的刀疤。

李绩就甚是蛋疼地仰天一声长叹,可惜,齐王李恪收到的私信里,程三郎只是隐喻地表达了,自己那是用春秋笔法为了能让大伙多赚上三瓜两枣这才进行艺术性加工。

弟兄们都没有性命之危,伤都不重,可问题在于,程三郎那小子可是大唐鼎鼎大名的国医圣手,他若是出手救治,但没是只要没有现在呃屁掉的外伤患者,十有八九都能够活下来。

再加上之前这小子可是在一干戎马生涯的长辈跟前叽叽歪歪过怎么划分什么是轻伤,什么是重伤。

比如说脑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头皮创口或者瘢痕长度累计差不多三寸,也才不过轻伤二级。

如果亲儿子李思文是被人拿了狼牙棒呼在脸上,只要脸上的疤痕没有超过两寸方圆,牙齿没掉到七颗以上,也属于轻伤。

也就是说,亲儿子脑门上带着一条长达三寸的刀疤,脸上挨了一狼牙棒,掉了五六颗牙,那也才特娘的轻伤二级。

李绩一想到程三郎那个混帐小子这种不讲道理的伤残评定,再结合亲儿子被春秋笔法面门挨了一刀……

总而言之,英国公此刻的心情忐忑而又暴躁。

第2898章 贤侄切莫说这等话,犬子哪怕是马革裹尸……

“处弼兄,会不会太过份了点?”

程处弼身后边,那被包裹得跟个人肉棕子似的李思文,正坐在摆放在甲板上的担架上。

脸色发黑地打量着自己胸口和右臂上的纱布。

光看自己的外形,指不定还以为自己胸腹受到了重创,胳膊也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