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 第483章

作者:臊眉耷目

“府君!”

“府君!”

任岐麾下的军士急忙冲上来救他,怎奈从两旁山骊射的箭雨太多,任岐麾下的军士自救尚且不及。

只是须弥之间,便见羊肠小路便被鲜血侵红,数不清的将士们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哀嚎。

有几名持盾的护卫,急匆匆地奔到了任岐的身边,用盾牌替他挡住山上的箭雨。

箭并没有射中要害,但却将他伤的不轻,鲜血狂喷着。

“刘璝……狗贼……竟设计害我!”任岐痛苦的呻吟着。

“府君!我们护送你走!”那些侍卫一边顶着盾牌,为任岐遮挡箭雨,一边夹杂着任岐向后方撤去。

任岐身中数箭,那些箭上皆有倒钩,如今射入其肉,只要是稍稍地挪动他,就足矣疼的他倒吸冷气。

如今一众护卫一手持盾,一手连拖带拽,将任岐半拖半拽的向着后方拉去。

这样的运法,任岐所受的疼痛可想而知。

不过拖了一会,便见任岐已经是疼的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意识已经是不太清晰了。

杨怀和高沛站在山上,眼见山道中的敌军被射杀的四散,大喜过望。

便见杨怀猛然站起身,对着身后的将士们道:“儿郎们,随我杀出去!生擒贼首!斩贼将者,赏田十亩!”

“嗷嗷!”

“杀!”

伴随着杨怀的呼喊声,益州兵呼啸着向着山下冲了过去,直奔着败退的任岐一众追杀而去。

另外一边的高沛看到这个场景顿时吓了一跳,他急忙奔到杨怀的身边,对他道:“杨兄,既已打退了敌人,为何又要率兵追击?还是撤回城中为上。”

杨怀道:“兄弟,敌军被我等一阵箭雨,已经射杀了大半,眼下正在强退,若不追击,岂非可惜?这等建立大功的机会,你我万万不可错过……”

“只是……万一对方有援军……”

“嗨!对方的主力都在东面强行攻城,哪里还会顾及这里?放心!咱们追击一会,再行撤退,如何?”

高沛被杨怀说的也有些心动,寻思了一下,最终一咬牙,点头答应了。

一众益州兵紧追而去。

……

与此同时,任岐已经被他麾下的败兵急匆匆运往后方。

他此刻处于半昏迷状态,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旁边的情况如何他着实是不知道了。

后方的张任和张绣接到了任岐,保护着他向着落凤坡外冲去。

终于出了小道,却见一名荆州军士匆匆来到张任的面前,对他道:“徐将军已经在谷外布置好了伏兵,请将军先往旁处躲避。”

张任感激的点了点头,道:“还请引路。”

那士兵引着张任和张绣任岐等人匆匆忙忙地向着旁边撤去。

路上,张任和张绣遇见了徐荣,向着路过的张任和张绣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向后方去,他则是率众在此抵挡追兵。

张任和张绣来到徐荣后方的帐篷内,却见里面站立着一名五旬左右的半老头子。

贾诩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们一眼,问道:“任府君呢?”

张任转头冲着帐外喊道:“快把人带进来!”

话音落时,便见几名侍卫将任岐带到了帐篷内。

贾诩看着地上已经昏厥的任岐,面无表情地道:“速去找医吏,给任府君看伤。”

说罢,贾诩看向那几名护送任岐来此的侍卫道:“几位护送任府君辛苦,老夫看你们也都受了伤,还是下去调养休息吧,让任府君在这个帐内休息。”

那几名护卫闻言,都有些犹豫。

但贾诩却已经冲着张绣使了个眼色。

张绣对着帐外喝道:“来人啊,带几位下去休息!”

一队荆州士卒进了帐篷内,将保护任岐的人带了下去。

少时,医吏来到帐篷内。

那医吏先是看了看身中数箭,昏迷不醒的任岐,道:“文和先生,这伤者怎么治?”

贾诩轻描淡写地道:“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第六百五十七章 引蛇出洞

杨怀和高沛在落凤坡埋伏了任岐,用弓箭之阵将对方射成了重伤。

一场埋伏战打下来,任岐军可谓是损兵折将,兵马损失了不下一半。

没有办法,落凤坡内的地势实在是太险了,地势狭窄,道路崎岖,两旁的山势高耸,埋伏的兵将居高临下,用弓弩阵将箭雨射下来,山下的军士无论是什么样的精锐,也只有任人屠宰的份。

所谓穷寇莫追,但杨怀和高沛却因为贪功冒进,率领伏兵直追出了落凤坡。

但此时此刻,落凤坡之外,却有徐荣的军队埋伏在这里。

徐荣的军队埋伏在谷口外的空地中,这些兵卒大多都是手持强弩的锐士。

若是论及马军,荆州军目下在大汉十三州只是出于中游,或是中上等,但是论及弓弩的数量,荆州军都已经算是位列前茅的。

张任和张绣在将任岐送到了贾诩所在的帐篷中后,便纵马来到了徐荣的身边,和他一同观望着远处的情况。

徐荣看向二人,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张任与徐荣并无多少交集,反倒是张绣,当年随同张济一同在董卓麾下时,曾与徐荣有过几次交集。

因此,二人之间,倒也算能说上些话。

“徐将军。”张绣开口询问道:“将军是如何能够断定那些追击我们的伏兵,一定会从谷口处杀出来呢?”

徐荣笑呵呵地摇了摇头,道:“张少将军这话,委实是问倒我了,徐荣只会打仗,不通机谋,对方为什么会追出来,不是我说的,而是那位贾先生说的,徐某只是奉命在此镇守等候而已。”

张绣闻言恍然大悟。

既然是贾诩说的,那就一定会是如此,绝无差错。

张任听了二人的问话,心中也不由升起了几分好奇,遂问道:“那位贾先生的话,当真就这般精准不成?”

张绣轻咳一声,道:“贾公睿智,非同等闲,我虽年轻,与他相处时间不长,但也知晓他通常情况下,皆是出言必中。”

张任恍然地点了点头,心中感到有些惊奇。

着实想不到,这个贾诩居然还有这种未卜先知的本事?

旁边的徐荣闻言一笑,道:“徐某虽不知道贾先生平日里的本领如何,但这一次,实在是,贾先生跟君侯的说法,是他也不知道对方的伏兵会不会尾随任岐而出,若是尾随了,那在此埋伏一军,正可乘隙歼之,若是没有跟来,对我军也无甚损失而已。”

适才还在替贾诩吹嘘的张绣闻言,一下子哑然了。

反倒是一旁的张任,暗中笑话他吹嘘过甚。

“将军,谷口有动静!”一名斥候匆匆赶来,对徐荣言道。

徐荣等人精神一振。

“传令三军,谨慎应对!”

……

杨怀和高沛一路追杀任岐的败兵,在羊肠小道中穿梭着,不多时便奔出了谷外。

一路上,任岐麾下很多的士卒因为来不及逃走,亦是受伤,皆被落在了落凤坡内的道路上,杨怀和高沛一路追杀下来,剿杀对方败兵极多,又收缴了不少军械。

自打荆州军抵达雒城之后,益州军诸将虽然是与荆州军相持,但一直处于被动,城头屡次被刘琦攻打,却又偏偏不敢出城反击,只能依凭着城池与对方相抗。

但这一场落凤坡内的埋伏仗,却让雒城中的益州军们彻底地站起来了。

杨怀和高沛两个人憋屈在心中好久的这股恶气,此刻终于宣泄而出。

“高兄,既已至此,依我看,咱们也大可不必折返雒城……我意,咱们不妨集结兵马,去偷袭敌军的后营,焚其辎重,再行撤回……如何?”

高沛闻言吓了一跳,忙道:“这……太冒险了吧?”

“不会!”杨怀笑呵呵地道:“适才在落凤坡内埋伏之时,就有斥候从县中出来与我说了,刘琦在东城尽遣三军大肆攻打,并用了一种能将石块高抛还可以用战马拉运的炮车攻城,眼下已是与刘将军在东城纠缠,打的可谓是难解难分……刘琦以为走落凤坡的分军定可偷袭得手,哪里还会在意这边?便是知道中了埋伏,也断然不会想到咱们作为守城的一方,在埋伏成功之后,还会杀出!咱们出其不意,一举杀奔其后,说不定能成就大功。”

高沛还是有些犹豫。

“高兄,这是你我扬名蜀中之机,千载难逢啊,若是不抓住这机会,便算是今日打退了刘琦,但他来日整备兵将,还会再来攻城的,只是的一味固守,何年何月才能打退围城之军啊?”

杨怀的话,犹如一柄刀子,深深的扎入了高沛的心中。

是啊,这种日子,确确实实是过够了。

每日的提心吊胆,所有的主动权,都在那些城外的荆狗手里,他们要打便打,要撤便撤,自打来了雒城之后,主动权何时到过自己这一面?

但是今日,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落凤坡埋伏战的胜利,让高沛扬眉吐气,他似乎是看到了胜利希望。

便见高沛重重地点了点头。

最终,两个憋闷了许久,终于在一朝得到发泄的人,开始汇聚手下的兵将,奔东而走。

果然,贾诩的眼光还是非常毒辣的,也最为善于揣测人心。

他早就猜出来了,雒城中的将领在经过了长时间的守城战后,精神上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固守的耐心已经被城外的荆州军消磨殆尽。

骤然经过了一场胜利之后,势必会加速他们心中着急取胜的心理……太多的积压势必需要发泄。

杨怀和高沛正奔东加速行军,突然间,两旁的山骊间骤然响起了鼓声和号角声。

杨怀和高沛正驱赶军士们进军之间,听到这声音顿时吓了一跳。

一股不妙的念头瞬时间涌上了他们的心头。

“怎么回事?”杨怀颇有些惊慌的向着周边望去。

还没等他找寻到鼓声和号角声是从哪里来的,便听‘嗖’的一声响,一支利箭瞬间扎入了他身边一名骑士的脖颈上。

那骑士瞪大了双眸,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然后,便见他在杨怀的眼前,侧身从战马上栽倒了下去。

还不等杨怀做出反应,两侧的山骊上,和那支利箭一样的箭支,在强弩的激射下,不断的向着杨怀和高沛周边的士卒们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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