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 第387章

作者:臊眉耷目

任姝秀眉微蹙,道:“蔡大家此言何意,妹妹不甚明了。”

蔡琰叹息道:“你本有惊世姿容,却乔装掩盖,故意不以真面目示人,直到被伯瑜纳了之后,才露出本来的面目,不能不让我怀疑你早先便有用意。”

任姝闻言一愣,接着不由笑道:“蔡大家此言,未免太过高看小妹了,小妹何德何能,可事先就算到夫君会纳我一个丑女?这岂非笑谈。”

蔡琰摇了摇头,道:“在伯瑜提出纳你之前,你确无此心,但昨日他与你说起此事之后,我见你当时并无诧异之色,只是淡然接受,再加上你今日的梳妆容貌甚异于当初,却是不得不让我多有想法。”

任姝沉默了半晌,突然道:“是又如何?哪个女人又不愿意寻一个靠得住的男子,夫君乃是人中俊杰,又居高位,相貌堂堂,待人温柔和善,我便是有心想黏上他,又是罪过了么?并非各个女人都有姐姐这般的好家室。”

蔡琰闻言一愣,实是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看着口齿不甚伶俐的女子,如今摇身一变,不但样貌都便美貌绝伦,就连思维也都这般敏锐,唇舌之功亦是伶俐了不少。

蔡琰沉默了半晌,突然道:“你说你是制冠造服之家,可此刻你不再掩饰的嗓音,我听着极为轻灵,调音上下起伏,应是善于吟唱,你平日都穿糙服,我看不清你的步伐,但你今日深衣长裙,倒是容易辨认,我适才观你行走步伐,既轻盈又有劲力,且行走姿势独特,乃善舞者所独有的。”

任姝的脸色有些忽红忽白。

蔡琰继续道:“还有那日你能说出《凤求凰》的曲名,说明你通晓音律,不为旁的,只因那音律和词牌我皆做过调整,曾去其糟糠,而你只听了几句,便立刻能听出来……试问,一个能歌善舞,还通晓音律的绝色美人,却非要自称是冠服之家,你说我应不应该怀疑?”

任姝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半晌后方才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蔡大家无干……但,是刘夫君自己要纳我的,并非我自己主动攀附,而且经过昨夜,我对夫君也是真心实意,此生非他莫属。”

蔡琰闻言一愣。

半晌后,却见她长声一叹:“善藏者人不可知,能知者人无以藏……希望你说到这做到。”

说罢,便见蔡琰对她点了点头,站起身转身欲走。

还未走出凉亭,就听任姝在后面轻声道:“蔡大家言善藏者,人不可知,可我若不藏,又岂能活到今日……蔡大家为何突然开始琢磨我,盯上我,不还是因为我不藏了,若我还是个丑女,蔡大家又岂会对我这般上心呢?”

蔡琰闻言,身形顿时一滞。

接着,便见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是啊,这位任姑娘的话,又何尝没有道理呢?

自己之所以这么深的琢磨她,归根结底,还不因为她变的美了,若是她还是那个丑女?自己又会如何呢?

蔡琰仰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心中暗暗自嘲道:

“蔡琰啊蔡琰,原来你也是个平凡的女人,你也会妒么?”

……

郡署的正厅中,刘琦听着荀攸向他做出的汇报,脸色越发阴沉不善。

想不到,孙坚势力的发展速度这么快,竟然是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就在刘琦谋取了南阳郡和汉中郡,并在关中与董卓周旋的这段时间,孙坚已经在扬州之地翻云覆雨。

吴郡是他起家之地,被孙坚掌控在手中无可厚非……

但现如今,丹阳郡亦被其掌控,豫章郡和会稽郡也因为孙坚的兵锋之所向而望风睥靡,相比于刘琦夺取两郡的速度,孙坚平定扬州的速度整整比他快了一倍有余。

而眼下,他将兵马屯扎于鄱阳湖,对江夏虎视眈眈,其锋芒毕露。

这只猛虎,终于要开始展足了。

不过他展足的速度,也似乎是太快了些,也太不理智了些。

难道他不知道眼下荆楚的实力已是今非昔比,就算是大半个扬州已经被其掌控,但荆州的实力只在其上,不在其下。

综合来看,不论是兵力还是财力,刘氏父子都不怕他。

“孙坚这么做,绝不只是单纯的要威胁我江夏那么简单。”刘琦在郡署的正厅中,仔细地看着桌案上的皮图。

“末吏也是这个意思。”荀攸在一旁也是极为认真地道:“孙坚刚刚占据扬州,虽是势力发展迅速,但他毕竟不占大义,因为他既不是扬州刺史,也非扬州牧,而只是吴郡郡守,如今虽夺取了大片土地,但根基并不稳固,若只是为了扩张就与我荆楚为敌,对他而言,实乃是取祸之道……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隐情。”

第五百一十章 阿姐,到你显示手段的时候了

荀攸的话,算是说中了刘琦的心事。

两个人此刻也算是不谋而合。

他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孙坚锋芒毕露,兵势强劲,这一点无可厚非,我承认……但他空有兵势,却无物资支撑,无法持久,这一点和董卓很像,只要我们采取对付董卓的方法,避其锋芒,拖延施策,他绝不是我军的对手……而且这点孙坚自己想来也应该知道。”

荀攸认真地道:“现在的关键,就是这个事情的隐情是什么。”

法正在一旁低低地咳嗽了一声,道:“不论隐情是什么,但孙文台毕竟也是一名勇冠三军的强将,他临近荆州屯兵,使君不可不防,待回了荆州之后,一切事情自然明了。”

刘琦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孝直这话说的不错,眼下荆州事急,而且天气也逐渐转冷,下令撤兵回返南阳郡,让三军休养生息之一阵子,只是汉中郡这里,该留多少兵马才合适?”

黄忠站了出来,道:“使君,汉中虽是天险之地,但眼下北、西、南三面皆临强敌,不可不置以重兵。”

刘琦看向文聘,道:“仲业,汉中需留多少兵马,你方能固守之?”

文聘认真地思虑了一下,道:“恳请使君留下精兵三万于某。”

刘琦低下头,认真的估算了一下。

他本带来三万兵,经过几番征战后折损了不少,后黄忠又率一万荆州本部兵马支援,又得甘宁和徐荣、陈王麾下的数万精兵相投,本已是拥十万众。

但这十万人中,陈国的五万军士有一些并不愿意留在汉中,而是想返回故土,而且刘琦事先答应了他们,不能反悔。

再加上经过这段时间,黄忠等人仔细的核查过这些士兵的状况,发现了有很多老弱之师不堪堪大用,故而从军中剔除,分于田地为农,只留下精壮之士。

经过了好一番折腾,刘琦现于汉中尚有精兵七万。

给文聘留下三万,他自己则是率领四万兵将返回荆州。

大概估算了一下,刘琦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汉中眼下的地理位置有些孤悬,三面临敌,你却只要三万兵将……也难为你了。”

文聘认真地道:“使君放心,有此三万众,便是关中,益州,凉州来兵十万,二十万,某也定能守之,保管让南郑城固若金汤!”

“有劳了。”

……

事情商议定了,刘琦遂让众人招呼三军将士,收拾辎重准备回返南阳郡。

议事完毕,刘琦便返回了自己的宅院。

他先去找蔡琰,告诉她三军将士即将启程返回南阳郡,让她收拾东西。

谁知道,当他去往蔡琰房间的时候,却看见蔡琰偷偷的站在屋外抹眼泪。

刘琦见状一惊,急忙去询问蔡琰出了什么事。

谁知蔡琰只说刘琦看花了眼,什么话都不说。

刘琦见状无奈,只能是好言安慰了一番,但却发现蔡琰并不为其言语所动。

无奈之下,刘琦只能先行返回自己的房间。

待进了自己的房间,赫赫然竟发现任姝也坐在床榻上抹眼泪。

刘琦眉头一皱,遂上前相询。

但任姝却是也什么也不说,不论刘琦如何相询,也不应答。

刘琦无奈之下,也就不多问了。

可让人疑惑地是,当天晚上,任姝却借口昨夜太累,请刘琦让她休息几日,不要碰她,也请刘琦将精神头用在正地方,好生研习政务军务,不要沉迷酒色。

刘琦听的一头雾水。

我过夫妻生活,跟特么沉迷酒色有啥关系?

好端端的,这都是唱的哪一出?

不过他也看出这当中有不对劲的地方,也就没有强迫,遂顺其自然。

……

蔡琰和任姝都是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刘琦不傻,自然能想明白应该是她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但具体是什么事,刘琦一时间从她们两个人嘴中问不出来。

而且两个人明显都有些互相赌气的成分……见了面不说话。

但刘琦眼下似是处理不了这个情况,因为三军跨州转移,他还有许多事情要操办,这后宅中的事情,他一时半刻没有精力去细细琢磨。

时近年关,刘琦留下文聘在汉中镇守,自己则是率领其余兵将人马,启程返回了荆州。

待抵达荆州的时候,天气已经入冬了。

刘琦麾下的四万人到了新野之后,他先让黄忠率领一万人马返回襄阳,去向刘表交差,他自己先行返回了新野的府邸,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这个人就是他刚刚出生的女儿。

杜嫣原本是在长沙产下这一女的,后来待女儿过了百天之后,蔡觅便派人将她们母女一同接了过来。

一个不满四个月的孩子,特别还是个女孩,眼下看不出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但刘琦有自信,他的女儿一定会是个漂亮的姑娘。

毕竟,自己这幅尊荣不差,而她的母亲,更是这天下间一等一的绝世美人。

“悠!悠!”

府中房间内,刘琦将大女儿刘颖举在手中,使劲的向上举高高。

孩子虽然不大,但在刘琦的手中被举到了两米多的高度,却一点都不害怕,反倒是‘嘎嘎嘎’的乐。

“哈哈,真是我的好女儿!”刘琦乐乐呵呵地将刘颖抱在怀里,伸手轻轻地捏她的脸蛋:“一点都不娇气,从见到爹那一刻起,都不见你哭一声,只是乐,这孩子以后一定是个好性格的,大气,开朗,有格局,心眼也一定大,有胸襟……”

说到这,刘琦转头看向了杜嫣,玩笑道:“不似你娘,性格腼腆,闷葫芦似的。”

杜嫣伸手轻轻地拍了刘琦一下,道:“哪有你这般说自家女儿的,怎么叫有胸襟,女孩子长大了,当尊章守礼,恬静沉稳,哪能当男孩子那么养?亏你还是一方名士呢。”

刘琦白眼一翻:“名士怎么了?名士的女儿就必须要要是才女么?人活着,要释放天性,什么事都循规蹈矩的,还怎活?”

说罢,他看向一旁的蔡觅,道:“阿姐,我说的对不?”

蔡觅不以为意地道:“孩子刚过百天,话都不会说,想那么远作甚?只是我看你带回来的那位新妾室,似乎从进了府中就闷闷不乐啊,怎么?是然你强抢回来的?”

“胡说。”刘琦哼道:“你夫君我是何人,你心中没数?我怎么会用抢那么低劣的手段?其实成亲那天,她还是挺高兴的,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连日来就一直闷闷不乐,似有心结……便是昭姬也是如此,话都比平日里少了许多。”

蔡觅恍然的点了点头,接着绣眉一蹙,伸出葱玉般的手指在刘琦的脸上点了一下,嗔道:“你好歹也是人家的夫君,如何连女人的心思都看不明白?这摆明是你娶了任氏之后,她与昭姬之间有了分歧隔阂,或许她们背着你,一时嘴急争吵过了也说不定,你如何不调解调解?”

刘琦嘿了一声:“阿姐说的倒是容易,她们发生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到哪调解去?”

蔡觅气道:“你这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想当初你撩拨我时,何等的手段高超,如今怎么却一点使不出来?”

“休胡说!是你先勾搭我的。”

蔡觅差点没让他气死。

刘琦笑着地将脸贴近蔡觅,道:“你是当姐姐的,年长她们许多,家中有事,哪能全靠我来管?我也管不过来啊,现在,可不就是显示你手段的时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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