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 第225章

作者:臊眉耷目

刘琦身后,一名护卫来到了刘琦身边,对他言道:“府君,山越虽然人多,然我军已是占据了上风!此战已无悬念,这雨大湿气重,属下已经命人在后方搭好了帐篷,还请府君前往帐内暂避,待雨停之后,再行往前阵督军。”

刘琦冷冷的看向那名侍卫,淡淡道:“我荆州将士正在前阵与敌军舍命搏杀,他们不但顶着雨水,还顶着山越的刀戟,值此三军血战时节,汝居然让我进帐烤火避寒,是何道理?”

那侍卫闻言有些尴尬:“府君乃是三军主帅,一军之胆,身系全军安危,自然不可与旁人相提并论。”

刘琦仰头看了看天上倾盆而下的雨水,脑海中骤然响起了前番典韦受伤时,曾问过自己一句话。

“末吏回了西陵,南蛮人当由何人统领?”

而刘琦的回答是:“我不能领兵吗?”

自己当时话说的好听,但是到了目下这种关键时刻,自己的作用何在?

南蛮营,难道我姓刘的自己当真就领不了,非要依赖麾下的将官吗?

身为一方之主,若是连在这两万人的行伍中都未能立威竖势,日后我又当如何驾驭更多的军队?

当下,便见刘琦抬起的头又重新落下,他坚定地望着远处厮喊搏杀的战阵,一字一顿地道:“大丈夫当前斗死,而反逃帐间邪?”

说罢,他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那侍卫道:“推战鼓来!”

用来督促三军将士进兵的巨大战鼓一般皆是坐落在双马的战车随军,用以随时调动。不多时,便见士卒赶着马车,将荆州军的战鼓拉到了刘琦的面前。

刘琦翻身跳下的卢,展开双臂,高声道:“为我卸甲!”

“啊?”侍卫闻言大惊。

眼下雨量虽然没有适才那般大了,但是依旧不停,雨水打在脸上和身体上,让人感到颇有些凉意。

而在这样的天气下,刘府君居然要让给他卸甲?

府君该不是疯了吧?

他是浑身燥热么?

“府君,雨水之天,如若卸甲,恐惹寒凉……”

“卸甲!”

“唯。”

两名侍卫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齐齐上前,替刘琦脱下了背上的战袍以及上身的胸背甲胄。

刘琦在蒙蒙的雨中,露胳膊挽袖子,接过由侍卫呈递过来的两柄鼓锤,一跃跨到了战车上,他抡起膀子,向着战鼓的鼓面一下一下的重重击打。

“咚!”

“咚!”

“咚!”

一声声沉重的鼓声连奏成了一首振奋人心的进行曲,响彻在这平原旷野。

闻鼓则进,鼓噪则攻,这是行伍之中最基本的常识。

不过适才在开战之前,己方已经擂鼓三通了下令出战,如今双方交战正酣,为何突然又擂鼓了?

一些行列于后方,听到鼓声的荆州军士卒寻着声音扭头看去。

这一瞥之下,荆州军将士们的心情澎湃起伏!

有些士卒亦是大感惊异……那是己方的主将,亲自上了战车,在赤膊为他们擂鼓助威!

在看到是刘琦亲自为他们擂鼓后,将士们顿时士气大振。

身为三军统帅,一军之魂,刘琦卸甲冒雨亲自为前线的兵卒们击鼓助威,这怎能不让他们士气大涨?

本来已经厮杀的有些疲累的南蛮营将士们,在一瞬间又爆发出了更猛烈的战斗力,他们不要命的般朝着山越军再次杀去,再度加强了进击的攻势。

前阵之中,魏延,黄忠,张任等人都是举起兵械高声呼喊:

“府君亲自为我等擂鼓!府君与我等同战敌寇!”

“府君亲自为我等擂鼓!府君与我等同战敌寇!”

“……”

一声声的呐喊声传遍四野,人口相传。

随着张任,魏延等人一同高呼的人亦是越来越多,荆州军一边奋勇的厮杀,一边高声呼喝着响应后方刘琦的鼓舞。

兵尊将,将知兵,莫如是。

战场的局势变的对荆州军愈发有利了起来,胜利的天秤已经开始大幅度向着荆州军倾斜过去。

山越大军的人数虽多,但他们士气已经越来越低,

山越最后的坚持,也不过是凭借一腔愤怒和勇气在勉强支撑而已,

而如今,在荆州军的士气因为刘琦的擂鼓和黄忠,魏延等人的传声鼓舞,而旺盛到了极点,南蛮营的将士们此刻大有死战到底不死不休之势,就整体的战意而言,他们已经压过了山越之众。

而与之相对的,山越们心中的勇气,愤怒正在快速的流失,他们的攻势不再那么猛烈,死战到底的信念也不再那么强烈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恐怖的念头开始在山越一众的脑海中冒出,而且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我们……今日是不是注定要埋骨于此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邢道荣的危机

荆州军的战意随着刘琦亲自上阵擂鼓而愈发旺盛,此消彼长,反观山越一众的士气因为荆州军战意的猛烈上升,攻势愈发凌厉,而变的脆弱,似风中浮萍摇摇欲坠。

山越大军和南蛮营的厮杀还在继续着,两军对阵的战场遍布了十里旷野,田野上的部分野草和泥土如今已经被两军的鲜血染成了绯红,伴着天际的雨水混杂在土地上,让人望之心惊心寒。

“咚、咚、咚、咚!”

刘琦的脸上,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的向下流淌着,汗水顺着背脊滑落浸透了内衫。

一军之首,擂鼓亦如搏命!

刘琦身边的侍卫见状不忍,急忙迈步上前,对刘琦喊道:“府君,您这么冒雨捶鼓,实在是太冷太耗费体力了,属下不才,愿意替府君擂此战鼓,以振三军士气!”

刘琦没有答话,他手中的鼓槌丝毫没有停顿,仿若听不见一样。

他继续用力的抡着鼓槌,重重的敲击着面前的战鼓,仿佛那鼓面与他有血海深仇……不破不立。

一边擂鼓,刘琦一面喊道:“传令!着一百传令卒列于阵前,呼‘此战若不胜,鼓者愿力竭而亡’!”

“府君……这?”

“休要多言!码人去!”

“唯!”

……

一百名嗓门奇大,负责在两军阵前呼喝传达消息的胖大兵士齐齐列于阵前,他们按照刘琦的吩咐,对着远处的军阵,齐齐高声呼喝:

“此战若不胜,鼓者愿力竭而亡!”

“此战若不胜,鼓者愿力竭而亡!”

“……”

后阵的喊声,更加坚定了前阵诸校尉、别部司马等人战胜的决心,他们在阵前指挥士兵们发动更为犀利的攻击。

反观两军,眼下不顾生死,犹如不要命一般打仗的,反倒是变成了荆州军一方。

“主帅为吾等抡鼓,还愿与我等同生共死,还怕什么!”

“此战若败,实无颜见荆楚父老!”

“府君行之若此,岂非我等将士之羞矣?”

“杀,杀!杀杀!杀尽这些山越!”

阴沉的天空,血红的土地,不断倒下的士卒,十里战场犹如修罗地狱。

南蛮营的攻势在刘琦最后这一番推波助澜之下,终于达到了顶点,突破了极限!

强大的战意,支撑着南蛮营的士卒,以威武不屈的精神,犹如闪烁着寒光的剑身,以最强的士气与最强的攻击态势,刺穿了山越之众的腹阵。

随着荆州军的士气一浪高过一浪,攻击的阵势一波强过一波,山越的士气终于是崩坏了。

最前排的山越士兵们抵挡不住,开始三三两两的掉头向着后方逃去。

荆州军是疯子,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谁说是山越在破釜沉舟?破釜沉舟的是他们!

战场上一旦有人逃跑,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有第二个就会又第三个,逃跑这种事传染性极强,几乎便可以瞬间带动整个军队……

数不清的山越放弃了与荆州军厮杀,奔逃的山越数量越来越多,规模增长到连祖郎和费栈等人也控制不住的程度。

有些山越为了能够逃跑的更加迅速,甚至丢掉了手中的兵械,以求能够减轻重量。

但事实上,越是这样,他们就越难以遁逃。

刘琦的兵势在敌军出现了溃败逃窜的时候,就立刻在各级军官们的指挥下改变了阵势,这是在战前就已经规划好的。

南蛮营的将士兵分两路,一路继续从西面直线进攻,而另外一部,则是从南面携夹包抄。

而南面的那些包夹军队,刘琦将他军中最宝贵的四百战骑亦是派了出去,

由这些骑兵为先,从南面携裹着己方的军队包夹,就像是牧羊犬驱赶羊群一样,将他们归拢,不让他们溃散。

而对面的陶谦想来亦是会如此行动。

北面的吴景则会从寨中指挥兵将而入。

三方如此就如同一个瓮型的布阵,逐渐集中压缩,

山越兵越是慌乱,他们想要在这个瓮中逃跑的概率就越低。

更何况此地皆是平原,无山林可遁,他们能跑到哪去?

“都给我停下!停下!”年轻的宗帅费栈骑在马上,挥舞着长刀,扯着嗓子想要阻止那些山越士兵,可惜他现在的行为犹如杯水车薪,奔逃的山越士卒如同洪流一般奔流不止,即使是面对他们的宗帅亦是没有停住脚步。

他们只是不像继续面对后方那些疯狂的恶魔了。

费栈愤怒了,他挥起手中的长刀,用力砍在一名奔逃中的山越士兵的头上。

鲜血溅射当空,那山越士兵的头身直接分家!

“擅逃本阵者,死!”费栈呲眉瞪目的冲着场间的士兵吼道。

费栈力大无穷,生性嗜杀,在山越中最为有名的武者,他的这一下杀鸡儆猴,竟然真的镇住了周边不少想要逃窜的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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